寬衣解帶的瑞王,趙世子
錦凰在大周朝所接觸的男子其實是少之又少,比起前世來真的是區區十個手指頭都能數得清楚;麵對趙容穗的直接挑明是讓瑞王一下子拉高了警惕,他太清楚錦凰所接觸的男子有哪些了,除了四雅公子便隻是他、趙容穗,還有一個……贈過花的乾王。
再看遠一點便是慶王與武安候府世子李明虞、信平候世子傅長昑,這三個皆已娶妻生子,想來錦凰是看不上了。
那麼真正的危脅隻有眼前形同手足的南陽王世子趙容穗了。
瑞王虛緊了眸子,一會才道:“她無意於你,行止,還未開始你便已輸了。”
“那可不一定,她能雅溪都能娶,我好歹也算是年少有為……她不至於不會對比對比吧。”說這話的時候趙容穗自己都是沒有底氣,若她真悅於他,便早在瑞王之前便已有眉目了,何需鬧成現在的局麵呢?
瑞王哂笑,“你與她相識於微時,幾年已過依舊毫無進展;而我好歹是與她有過親密接觸,行止,於此我已贏你了。”
“王爺切莫太過自信了,便就算你與錦凰有過親密接觸如今她要嫁的可是雅溪。”趙容穗淡淡地提醒著,是擺明了今日一定會與錦凰挑明了說。
瑞王輕地搖頭,道:“既不是你,又不是我,如此還是先進了禦府再說罷。”還不知道能不能進呢?
在宮裏有月瀲宮,正侍弄花草地莊貴妃得知王皇後突然暈厥,明德帝速派禦醫十名後,紅豔雙唇冷冷泛笑,精繪蔻紅的手生生折斷鄰國皇帝禦送的名貴蘭草折斷一葉。
手中斷葉棄落到一名宮女腳跟前,碎寒的眸光瞥了眼畏縮身子的宮女,回過身對寸步不離的心腹老嬤嬤瑚恪淡淡隨道:“拖出斬了雙手。”
那宮女本是心驚膽戰地跟在陰睛不定莊貴妃身邊,在她將斷枝丟到自已腳跟前便知道自己難逃一罰。
猝聽到莊貴妃冷冽無情的口諭,兩眼一花,便暈倒在地。水綠色的宮裙恰恰覆蓋那枝瞬間主宰她命運的蘭草。
瑚嬤嬤聞言,臉無表情揮手對身後兩位太監道:“此婢將鄰國皇帝禦送的名貴蘭草侍弄不當斷葉,貴妃慈悲隻斬雙手,留賤命一條。”
太監領命,硬生生扯起那宮女萎垂的雙手向殿外拖出。不肖,殿外傳來一聲淒厲的尖叫聲,莊貴妃冷漠萬分繼續侍弄那外幾盆珍貴的花草。
一陣清風吹過,幾縷血腥氣隱隱飄來。諾大的棲梧宮碧紗留影,楠梁雕柱上的活靈活見的瑞鳥隱在薄紗垂攏裏若隱若現,藏在月瀲宮最為隱蔽的細細塵埃再一次見證泱泱大國的貴妃娘娘如此殘酷毫無人生地一麵。
“母妃還是做些殺孽吧。”一道低沉而淡漠的聲線傳來,便見一道修長身影帶著揮不去的冷峻逆著光走入殿內。
正是乾王。
莊貴妃連頭也不抬,在淡淡血腥裏裏傳來他低而含冷吩咐,“你去坤寧宮走一趟,皇後娘娘病了,我這做妹妹的就算是不能棍前侍疾也得派人去問問才行。”
瑚恪聽畢斂首謹問:“娘娘您派人前去坤寧宮是否有些不妥?”皇後才暈倒連太醫都沒有出來說明情況,貴妃便立馬派人去看看是顯得有些心急了些,難免會有什麼流言傳出,如若引起聖上疑心可不太好了。
正暗忖著隻聽到莊貴妃一聲冷笑傳來……瑚恪淡淡抬起常年陰冷地雙眼不解地望著尤自無聲冷笑的莊貴妃。
“如若本宮此時不去……”曈眸漸暗,優雅回轉身子,莊貴妃凝瑚恪沉沉冷笑道,“嬤嬤你認為聖上此刻沒有在懷疑本宮嗎?坤寧宮裏的主兒估摸也在懷疑著本宮了呢,既是如此,本宮還有何畏?倒不如此刻大大方方站出來任憑他們來猜測。”
乾王便是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莊貴妃與皇後的暗中較勁。這樣的事情他已經看膩了,嬪妃們隻要有一個病倒總有莊貴妃身邊人的身影,越是如此大大方方來往,倒越沒有人真敢懷疑她有陰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