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黑心包子之下山遠遊(2 / 3)

童子耐心的一瓶一瓶指給瑾昭看:“這個是含笑半步癲,吃了一步都不能走,會死的。專治追你的醜女大媽。這個是它的解藥。這個是笑而不語,吃了要一直笑,不能說話,說了要死的。這個專治話多吵你睡覺的。這個是它的解藥。然後這個是腐蝕丸,吃了之後會全身發癢腐爛,最後會死的。這個專治你看不慣的壞蛋。這個是它的……”

童子還沒說完,瑾昭就打斷了他:“這太多了,全部都記住,那得多麻煩啊。”瑾昭掃了一眼桌麵上花花綠綠的瓶子。

童子瞥了瑾昭一眼,他說道:“就你那小腦袋,過目不忘,何況我還說了一遍,你怎麼會記不住呢?”

“都記住了那有什麼意思?不如這樣……”

瑾昭將桌麵上放毒藥的瓶子全部打開,然後將裏麵細小的藥丸全都倒進了一個盒子之中,然後又將放解藥的瓶子全部打開,裝進另外一個盒子之中。

童子不但煉藥的技術好,人也十分的細心,他做的藥丸和瓶子都十分的小巧,即使很多放在一起,也不會沒有地方擱置,特別適合瑾昭使用。

“你這是做什麼?都混在一起了。”童子疑惑的問道。

“混在一起才有意思呢。”瑾昭搖了搖那一盒子毒藥說道:“與其費心思去挑選毒藥,不如隨便抓一顆,吃到哪顆算哪顆。這樣才驚險刺激又有神秘感,還可以期待一下效果。”

童子恍然大悟,讚同的點點頭,他說道:“這個法子好。吃之前,你倆還可以猜一猜。”

瑾昭笑著點點頭。

“那解藥呢?你都混在一起了,到時候可不好找了。”

“所以我才不找呢!誰需要解藥自己找,吃到哪顆算哪顆。這樣算來,萬一他死了,也不算是我害死的,畢竟解藥給他了,他要吃不對,那就怪他自己倒黴了不是?”

童子點頭如搗蒜,他說道:“這樣好,錯不在你身上,菩薩不會怪你的。”

“那是啊,到時候那人挑解藥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呢。”瑾昭笑得一臉的單純無害,像是吃到糖的小孩。

湯圓的身體顫了一顫,作為雪靈九尾的它,第一次感覺到了寒意。

將藥盒子收好之後,瑾昭作別了童子,轉身出門。跳到湯圓背上,一人一狐朝著酒窖走去了。

剛剛進入酒窖,瑾昭就聞到了一陣撲鼻的酒香味。黑暗的酒窖之中,一盞燈幽幽的亮著。

“清風老頭”看見清風在小心翼翼又十分細心的擺弄著他的酒罐子,瑾昭連湯圓的背上都懶得下來,他雙手抱在胸前叫了一聲。

清風頭也不回,依舊在擺弄他的寶貝酒壇子,瑾昭自然是知道他有多寶貝他的酒壇子的。

當年他爹沈雲襄第一次上蒼渺峰的時候,被清風老頭子刁難了一番,還被訛詐了他夢寐以求的梨花釀的方子。

當時清風興奮得一夜睡不著覺。然而,沈雲襄是什麼人?豈是吃虧的主?他爹寫完方子之後,在某兩個個關鍵的配料處抹了一些藥。

這些藥一旦碰上了人呼出來的氣就會變得具有腐蝕性。因此,當清風老頭滿心歡喜的打開方子的時候,那張方子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腐蝕了兩個洞。

若是整張都腐蝕掉了,清風或許會另辟蹊徑,但他爹的高明之處就在於隻腐蝕兩個地方,那麼清風就會想盡一切辦法,研究出那兩種藥物是什麼,因為眼前就有了九成的方子,誰還會重新找一張新方子呢?

所以清風從拿到方子開始,一直到瑾昭四歲了,他還在抱著他的酒壇子研究那兩味藥方。

然而瑾昭很清楚,清風大約是一輩子都研究不出來了。因為他爹的壞已經壞到了骨子裏,那兩個破洞根本就不是藥材。因此,完整的放在就在眼前,但是清風卻一直往裏麵添加別的材料,自然是試一輩子都試不出來。

由此可見,沈雲襄真的得罪不得。

“哎,怎麼了?大半夜不睡覺?”清風頭也不回的擺弄他的酒壇子,但是也能聽到他聲音裏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