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推開,鍾曉月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推開門,她便看到了沈雲襄吻在千芷鳶的手上。鍾曉月的腳步就頓在了那裏,瞪大了眼睛,動彈不得。

“怎麼?”等在門外的齊林十分的疑惑,走了進來,看到這樣的景象,他亦是下了一大跳,一句話都不敢再說。

“藥放下,你們出去,任何人都不要來打擾。”沈雲襄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傳來,齊林和鍾曉月眼中全是震驚和疑惑,他們將藥放下之後,便合上門離開了。

兩人一起走到了加甲板上,心裏很裝滿了疑惑。

“怎樣?芷鳶現在情況怎麼樣了?”烏雅娜看見他們出來,緊張的問道。

鍾曉月搖搖頭。

“難道她?”

“不是,公子沒讓我們進去。”

“為什麼?”

“大概是他想獨自照顧芷鳶吧。”齊林尋了這麼個理由。

“可是他一個大男人怎麼照顧得好?當然是我和曉月輪流啊,仙兒太毛躁就算了。”烏雅娜說道。

“少來!你才毛躁。白娘子溫柔細致著呢,怎麼會照顧不好。”許仙兒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

“可是,男女授受不親,這不合適吧。”

“什麼授受不親啊?”許仙兒看著他們的眼神更加鄙夷,她說道:“他們倆啥都成了,就差個婚禮,還有什麼授受不親的說法。”

“是啊,芷鳶這個情況,雲襄此時一定是很難過,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好。”歐陽少華也開口說道。

“什麼!”

“婚禮?”

這下其餘的人都驚訝了。

“有什麼問題?”許仙兒看著他們,莫名其妙。

“怎麼可能?”烏雅娜第一個反駁。

“怎麼不可能?”

“他們是師徒,芷鳶是公子一手帶大的。”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原來是師徒啊?真是恬不知恥。”皇甫陽域不知何時從何處冒了出來。

“你……”

皇甫陽域鄙夷一笑,轉身離開,這裏沒人能夠把他怎麼樣。他也懶得跟他們磨嘰,畢竟他傷得也不輕。

“原來,竟是如此。”齊林苦笑一聲,轉身回去了。

鍾曉月看著齊林離開的背影,一陣苦澀又蔓延開來,她的雙眼之中,蒙著一層霧。但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了痛苦的表情。

經曆了那麼多事情,雖然觸碰到這段感情的時候,還是會痛,但是早已經學會將傷痛藏在了最深得地方。

“曉月,你看,那邊有一隻……”歐陽少華忽然跳到鍾曉月的麵前,咧開嘴笑著指著東邊對鍾曉月說道:“魚!”

鍾曉月被歐陽少華這突如其來的一跳,自己也嚇了一大跳,怔怔的看著歐陽少華,反應不過來,也沒有看他所說的魚。

“傻子。”許仙兒鄙夷的瞟了歐陽少華一眼,走進船艙之中。

“白癡。”烏雅娜路過的時候,也順帶評價了一下歐陽少華。

歐陽少華的手就頓在了那裏,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成了幹笑。

鍾曉月仍然一臉不解的看著他。

歐陽少華覺得他有些挫敗。果然,第一次見到鍾曉月的時候,她就那麼傻裏吧唧的混在舞姬當中,扭也扭不好,跳也跳不齊,相當的傻氣可愛。如今,麵對歐陽少華的感情,鍾曉月一如初見時候那麼傻。

一天一夜過去了,蓬萊島的大船漸漸的停了下來,穿過一個煙霧繚繞的地方,周圍開始出現碧綠的山島,山下是水,水裏倒影著山。

透過濃厚的煙霧,用肉眼可以看到遠處的一座碧綠的島,島上周圍煙霧繚繞,十分的漂亮。

那一座島,遠遠看上去就能夠令人心曠神怡,心中所有的不安,彷徨,罪惡似乎在這座仙島麵前,顯得這樣的渺小。

那是一片淨土,上麵的人,像仙人一樣生活。

雖然早在還沒有上島之前,就已經十分的向往,並且崇敬這蓬萊仙島,然而真正來到這仙島之前,所有看到這畫麵的人,還是忍不住驚訝的合不攏嘴。頓時,就感到卑微。

船緩緩的靠近,碧綠的山體倒影在水中,周圍是一座又一座的小山島,將這座大道圍在中間,掩蓋起來,將它裝點得更加的神秘。

船終於停了下來,下麵已經有人在等著了。

那三個蓬萊使者帶著人一個一個的往下走,沈雲襄抱緊了懷中的千芷鳶,一個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上。

“鳶兒,我們到了。”

所有的人都走下了船,那三個使者和下麵等著的人交談了幾句之後,便帶著他們往島內走。

走在島內的路上,石子鋪成的路上,周圍都是碧綠的植物,鮮亮而令人著迷。

“島主在哪裏?麻煩請通報一聲,鳶兒已經等不起了!”沈雲襄無心去看周圍迷人的景色,他抱著千芷鳶,一顆心揪得很緊很緊。

那帶著他們進來的三個使者之一的女使者,點了點頭,她說道:“跟我來。”

沈雲襄看著懷裏蒼白的千芷鳶,將她抱得又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