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兒還沒說完就被沈雲襄打斷了,他說道:“你要是真的很愧疚呢,就去幫我煎藥吧,讓我也使喚一回許大小姐,如何?”

許仙兒瞪了她一眼,她說道:“藥方呢?”

“鳶兒,你寫吧。”

“我?不怕我寫錯了讓你的傷越來越深麼?”

“如果你舍得的話。”

千芷鳶瞪了他一眼,然後將沈雲襄平放在床上替他蓋好被子,走到桌子旁邊,取來紙和筆,寫下藥方遞給許仙兒。

許仙兒領著藥方走了出去,沈雲襄朝著千芷鳶招了招手。

“鳶兒,過來。”

千芷鳶走到床邊,替他掖了掖被子,她說道:“好好的休息一陣子吧,傷得那麼重,不要硬撐。以後不要那麼衝動跟人家亂比試。”

“我覺得這個皇甫陽域大有來頭,絕對不止是西吉島二島主那麼簡單。”沈雲襄說道。

“所以你就不讓我阻止許仙兒,刻意引發了這場比試?”

“嗯”

“那你刺探到什麼了嗎?”

“有,但是現在還不能夠完全肯定。”沈雲襄說道:“等我確定了再告訴你吧。”

“你以後再敢這麼衝動,你看我還理不理你!”

“生氣了?”

“現在不是以前了,你不是一個人,你要顧及到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鳶兒,我以後會注意的。”

“不,你發誓,不許再犯。”

“好,我發誓,以後不許衝動得不顧自身安危隨意跟人家比試,否則我就……”

千芷鳶捂住了沈雲襄的嘴巴,她說道:“你別胡說八道。”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沈雲襄說完,從床上坐了起來。

“幹嘛呢你?不好好休息,在這裏動來動去做什麼?”千芷鳶皺著眉頭,卻還是幫著沈雲襄將她扶起來。

“鳶兒,我發現,你給我運功療傷的時候,你的內力,似乎和我的內力有一種相互吸引,可以相互配合的特性。”沈雲襄說道:“你感覺到了麼?”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似乎我給你輸送內功的時候,特別的順暢,好像就是在自己體內一樣,根本就不需要顧慮其他的東西。”千芷鳶疑惑的說道。

“我們再來一次試試,或許能夠有新的發現。”沈雲襄說道。

“好!如果我倆的內功真的能夠互通的話,說不定會在提高和突破上有所幫助。”千芷鳶說道。

兩人在床上坐正了,雙手相觸開始運起功來。

當許仙兒端著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兩人在床上,麵對麵,雙掌相觸,雙眼緊閉,十分的聚精會神的樣子。

許仙兒將藥放在桌子上,悄悄的走了出去。

待到晚上,許仙兒再進來的時候,她看到的還是兩人在運功的樣子,紋絲不動。

她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兩人的姿勢動作一點改變都沒有,但是與早上不一樣的是,沈雲襄原本蒼白的臉已經開始紅潤起來。而千芷鳶運了那麼久的功,卻意思疲憊蒼白都沒有。

“這兩人瘋了吧?”許仙兒驚訝的說了一句,卻不敢上前打擾,她換了一碗熱的藥,放在桌子上之後,默默地離開了。

第二天,天剛剛亮,許仙兒就從床上爬起來,她很好奇,這兩人會不會打坐運功到現在,於是她穿好衣服之後,立馬直奔沈雲襄的房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她竟然神奇的發現,房門被關上了?她推了推門,沒有推開。

她有些疑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萬一出事了,沒人知道就不好了,她心裏有些焦急,她試探性的敲了敲門。

“叩叩叩……”

沒有回答,難道兩人真的暈倒在了裏麵?這麼沒日沒夜的運功,誰受得了?!

“叩叩叩……”

許仙兒又敲了一遍,依然沒有反應。她急了,往後推了幾步,一個直衝,就往門上撞去,想要將門撞開,把人救出來。

就在她撞上門口的時候,房門忽然打開,裏麵的人身形一閃,躲開了許仙兒的身體,結果許仙兒沒有準備,用力過猛,一下就從門口撞到了房間的牆壁之上。

“哎喲喂……”許仙兒腦袋跟牆體來了個親密接觸,額上還留下了緋紅的吻痕。

“痛死我了,我說你們明明在,幹嘛就不說句話呢!”許仙兒捂著腦袋剛剛抱怨完,便看到沈雲襄一臉不悅的瞪著她。

她頓時一頭霧水,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剛剛想問,眼角卻瞟到床邊,轉頭一看,千芷鳶竟然躺在床上裹緊了被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許仙兒看看沈雲襄,衣衫有些不整,再看看千芷鳶,臉頰有些緋紅,再傻她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自己……

“啊……”許仙兒大叫一生,捂住了眼睛,跑了出去,她說道:“你們這兩個流氓!”

千芷鳶看著許仙兒跑了出去,她無奈的抽了抽嘴角。

沈雲襄“哐”的一聲把門給重重的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