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有財知道這次如果真的殺了樸提,王家必定大怒,但是以王家跟張家之間的關係,那王勇也最多發發脾氣而已,可是如果因此死傷了無辜平民,那張家在東郡城的威望就會直線下降,於是才會如此好心地勸路人離開。
圍觀的路人一哄而散,剛才他們親眼見過修魂期的威力,自然知道張有財沒有說假話,但是如此精彩的戰事,錯過了又豈不是可惜?所以這些人全都跑得遠遠的,然後又停了下來,有的則躲到閣樓之上觀看。
樸提被六個光圈緊緊圍住,既不能進也不能退,更不能把光圈打破,隻能靠著自己濃厚的修為,在六個光圈之中周旋,但是他的體型本就巨大無比,要想在六個光圈之中穿梭,的確是一件困難至極的事情。
隻聽卟的一聲,一個光圈自樸提的手臂處劃過,一條血漕立即現了出來,鮮紅的血液噴湧而出。
樸提大怒,雙掌運力,就要對著光圈轟去。他樸提乃是頂天立地的漢子,何曾受過如此侮辱,居然要像一個婦人般扭來躲去,這比叫他死還要難受!
“哈哈哈,姓樸的,這可是你自已找死,怨不得我們。”張來山大笑起來,好像已經看到樸提變成了一堆碎肉。
就在這裏,突然從場外傳來一個聲音:“樸大叔,千萬不可!”
張家四人橫地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衝到了場中,正站在那裏對著樸提大喊大叫。
王川?
張瑞川認得他,這個東郡城人人皆知的廢材大少跑來做什麼,是不是找死啊?
不過,張瑞川還是知道,不能讓王川死,因為這可是王勇的兒子,如果他死了,王勇絕對會撕破與張家的那一點情份,到時他可就大難臨頭了。
“快快,來山,把光圈收了。”張瑞川大聲叫道。
張來山雖然魯莽,可這麼明顯的事情也想得到,於是趕緊把手指一揮,那圓如意立即散出一片黃光,光芒掃過,那六個光圈竟然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這時樸提的掌勁已經爆發,打在了空處,發出沉悶的雷聲。
對麵一頂三層高的小樓,正好在樸提的掌力方向,轟的一聲,上麵一層樓竟然被轟成了碎片。
這就是修魂四級的實力!
就在眾人驚駭之際,一個男人從二樓探出頭來,大聲叫道:“他奶奶的,怎麼回事,誰在搖老子的樓?”
王川認得那是王家的一個遠親,於是叫道:“華哥,沒事兒,他們鬧著玩呢。”
王華一看是王川,笑道:“原來是大少爺啊,那你們接著玩,我睡覺去了。”
這時,上麵的一塊殘磚掉了下來,正好砸在王華的頭上。他哎喲一聲,怒叫道:“奶奶的,又是誰在砸老子的頭?”叫完之後向上一看,不禁嚇得連脖子都縮不回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他奶奶的,那個挨千刀的家夥,把老子的一層樓都給偷走了,這他奶奶的是怎麼回事啊?”
王川忙道:“華哥,沒事兒,就幾個朋友在一起切磋了一下。待會你到府上去,我會讓賬房的給你支些錢,再修好便是。”
聽王川如此一說,那華哥才不再說什麼了,縮回頭進了屋。
“張二少爺,那次會議不是說好了的嗎,你現在這樣做是什麼意思?”王川冷冷道,眼睛死死盯著樸提。
張瑞川嘿嘿道:“王大少,我們能有什麼意思呢,隻不過看姓樸的修為不錯,所以找他來切磋一下,怎麼啊,你王大少管天管地,還能管這事兒?”
樸提冷眼看了他一下,然後對王川道:“川兒,算了,咱們回去吧。”說完,轉身離去,王川趕緊跟了上去。
“樸叔,怎麼能這樣算了呢?你可算是我師傅,現在你受了傷,我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王川道。
“這點小傷沒關係,再說那天我傷了他們的人,他們遲早會找上門來,現在鬧一鬧,以後就清靜了。”樸提見識過無數傷殘,更經曆過無數生死離別,這點小傷對他而言的確不算什麼。
張瑞川四人現在挺得意的,特別是張來山。這一次他又用圓如意打敗了一名修魂四級的強者,在他的戰史之上又增添了一筆輝煌。
“來山兄,你憑著這圓如意,就是打遍東郡也沒有敵手啊。我看那王勇要是遇到你的這件寶貝,一樣是死路一條。”張瑞川說道。
張來山把眼睛一翻道:“那是當然,想當年修魂五級的強者都敗倒在我的圓如意之下,他王勇不過是修魂三級,算什麼東西?”
其實,王勇能當上城主,最主要的並不是靠他的修為,因為作為一個城池的領頭人,光會打可不行,重要的是會建設。以前東郡城在方圓百裏之內,並不算什麼大城池,直到王勇當上城主之後,才慢慢地將這座城池經營得有聲有色,繼而成了百裏之裏最大的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