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盜見王川表情有異,緊張地回答道:“是真的,上一次下山搶東西的時候,他受了點傷,落到了一個山洞裏,暈了過去,我們回去的時候沒有找到他,以為他死了。等他醒來爬出洞的時候,外麵沒有一個人,他就是這樣進去的。”說完又看了樸提一眼,回了句:“千真萬確的事情。”
“原來如此,他有沒有給你講過,轉了三圈之後,會遇到什麼或看到什麼?”
“講了講了,他說轉了三圈之後,是灰茫茫的一片,好像遠方還有一顆亮閃閃的珠子。這個時候他就突然頭昏目眩,跟著便進了山寨。”
王川一聽,愣住了。這家夥到底說的是真是假?
聽他說的,倒是真的,因為的確進去之後是灰茫茫的一片,並且遠方的黑塔上有一顆閃閃發亮的珠子。可是怎麼就突然進了山寨,這種事情他和樸提怎麼沒有遇到?
王川看了看樸提,又看了看強盜,突然想明白過來。看來強盜頭子一定是在這些強盜嘍羅的身上留有什麼印記,所以他們進到法陣之後,便能很順利地繞過黑塔,直接進到山寨裏麵,而外麵的人由於沒有這個印記,所以便會一直困在黑塔之中。
王川將自己的想法跟樸提說了一下,樸提也認為很有道理,孫盛傑自然也沒有意見,但是怎麼才能進強盜的山寨呢?
這時,孫盛傑先說道:“要不把這個強盜綁在前麵,咱們押著他走進去,到時他去了哪裏,咱們不就跟到了哪裏。”
王川搖了搖頭道:“這恐怕不行。因為在法陣之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他們完全可以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把這個強盜帶走,到時咱們全部困在那裏,恐怕就出不來了。”
火姑娘點頭道:“不錯,這種厲害的法陣以前我略有耳聞,十分厲害,就是凝神期的強者進去了,也要頭疼一陣子,搞不好同樣被困在裏麵。”
結巴道:“我我我就不不不信邪了,活活活人還能讓死死陣給弄死了,我這這這就走進去,轉上三三三三圈,看能怎麼麼麼樣?”
孫盛傑伸手在他頭上一拍,罵道:“你算什麼,剛才樸老大進去就被困住了,你進去還會有命,到時我可不會救你。”
結巴一聽,立蔫了,低著頭不說話,使勁想反駁孫盛傑的話。他們兩人就是這樣,無論在多少險惡環境下,總是不會忘記打鬧,好像這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但也正是因為有了他們,所以大家的心情才會輕鬆一些。
這時,孫盛傑又道:“不如我們在這裏守株待兔吧,反正他們總不可能一直待在裏麵,咱們就守在這裏,等他們出來,到時出來一個逮一個,看那個強盜頭子還坐不坐得住?”
王川苦苦一笑道:“這個法子倒是不錯,但是他們等不了,我們同樣也等不了啊。並且咱們這邊還帶有一些馬夫,他們能陪著我們在這裏一直等著嗎?”
辦法想了一個又一個,但是卻沒有一個中用的,本來經驗最為豐富的樸提,現在卻一直沒有說話,眉毛卻擰成了一根繩。
“樸樸樸,你倒倒倒是說句句話啊。”所有人當中,也隻有結巴敢這樣跟樸提說話。
樸提把眉毛一揚道:“我在想,這幫強盜居然有這樣厲害的陣法,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來頭?”
的確,樸提想的才是最重要,也是最關鍵的東西。一幫山裏的強盜,竟然有如此奧妙的法陣,而且這幫強盜來得也很突然,好像從石頭裏突然蹦出來一樣。
樸提把那強盜一提,喝道:“小子,告訴我,你是哪裏人?”
“大爺,小小人是東鄉人士……”
“屁屁屁,你你就是個強盜,還他奶奶奶奶奶的人士。”結巴大聲嚷道。
“是是,小人是強盜,老家是東鄉。”
樸提一回頭,問道:“老孫,東鄉是哪裏?”
孫盛傑長年為王府的事情在外麵奔波,所以對王府產業所在地周邊的情況十分熟悉,他立即道:“東鄉地屬於沉河城,離城池約有一百裏左右,人口也不是很多。”
哦,原來這強盜是來自本地。
“你是怎麼當的強盜?”
“小人在鄉裏傷了人,沒辦法容身,便四處亡命,後來遇到二當家的,便把我招了進來。”
“二當家,他又是哪裏的人?”
“這個,這個小人確實不知道,不過聽他和大當家的說話口音,倒都不像是本地人。”
“那像你一樣的嘍羅,都是哪裏的人?”
“差不多也跟我一樣吧,都是這附近百裏十村的人。”
兩個外地強盜,收了一批本地小嘍羅,做起了山大王,這件事情倒真是耐人尋味。
樸提把那強盜鬆開,走到一邊,對大家說道:“這件事情看來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我們先不用在這裏死守了,前麵不是還有兩撥土匪嘛,咱們先向前走走,看看再說,也許到時會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