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拉麵師傅,晚上回家後喝了兩杯酒,躺沙發上睡著了。
“啊——,我的眼睛啊!”
淒慘的叫聲把我驚醒了。
天剛蒙蒙亮,我發現自己躺在柴草堆裏。又被老婆趕出來了?
這柴草堆可不好睡呀,我是渾身酸痛,皮膚冰涼。
我處在一座四合院裏,還是很古老的那種,瘮人的叫聲從院外傳來。
“疼啊……”
屋門開了,走出一個老頭,挽著發髻,穿著粗布麻衣,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到大門口,他轉回頭來指著我喊道:
“喂!要飯的!人手不夠用,你也來幫忙,表現好了,賞你個饅頭。”
要飯的?是在說我嗎?
我走到一口大水缸前,看看水裏的自己,還是那個小胖子,沒錯,就是滿臉髒兮兮的。這惡作劇玩大了點吧,不就是趁老婆睡著了偷喝了兩杯嘛,用的著讓我享受乞丐的待遇嗎?
我得看看你們接下來怎麼演?於是我追著老頭出了院子。
這是個古鎮,建築古色古香。街上好多人,都是古裝打扮。人們來往穿梭忙碌著。地上躺著一片人,好像是眼部受傷了,難以形容叫的有多慘,總之讓人聽了起雞皮疙瘩。
“哪個天煞的挖走了我的眼睛?”地上躺著的某人哀嚎道。
這是某個拍攝基地吧?演員演技挺好。
我跟著老頭繞著人群走動,老頭詢問著每個人的狀況。我看到了傷者臉頰上未幹的血跡,還有傷者親人的哀傷,又感覺這不像演戲。
一個青年人跑過來對老頭說:
“鎮長,人都集中在這兒了。睡夢中被人摘去了雙眼,毫無知覺,天亮後才痛醒了。”
這老頭原來是鎮長,隻見他眉頭緊蹙,低語道:
“眼珠子讓人挖了,那得有多疼啊!竟然一點都感覺不到?一共多少人?”
“五十人。”
“五十人?那是一百顆眼珠子呀!”鎮長像是想起了什麼:“坊間的那個傳說,難道是真的?”
鎮長正咕噥著,街頭傳來了馬蹄聲。馬蹄聲漸近,一個書生打扮的俊秀青年來到鎮長近前,飛身下馬。
“您是鎮長吧?”
“正是老朽。”鎮長答道。
“我是青城派的公孫智,我師娘找您有事商量。”
鎮長跟著公孫智走了,我一臉懵圈的跟在後邊。
街頭那兒有一匹白馬,上麵坐著一位中年美婦,我猜應該是公孫智的師娘。
“喂!”我終於沒忍住心中的疑惑,問了一句:“我這是在哪兒呀?”
鎮長扭頭瞅了我一眼,罵道:
“你這個臭要飯的,瞎叨叨什麼?還嫌不夠亂呀,快去幫忙幹活!”
一個人被蒙在鼓裏的滋味不好受,極容易上火,再加上被人叫作“要飯的”,我更壓不住火了,揮拳向鎮長打去,心想:先把事兒鬧大了再說。
我的拳頭將要打到鎮長,手腕卻被公孫智捏住了,動彈不得。我的胳膊向後一用力,抽不回來;再向前用力,也打不出去;死死的被公孫智捏著。我拉麵力氣鍛煉的挺大呀,怎麼讓一個文弱書生給製住了?隻見公孫智麵部表情很輕鬆,手也不哆嗦。
我又揮出另一隻拳頭。公孫將我向他身後一拉,我頓時重心失控,來了個“狗吃屎”。
疼啊!疼痛感排除了做夢的可能性。
“公子,就是個要飯的,別跟他一般見識。”鎮長勸公孫智道。
“嗬嗬,他是要飯的?”公孫智看著我:“有這麼白白胖胖的要飯的嗎?”
“你看他衣不遮體,渾身髒兮兮的,睡在我家柴草堆裏。”鎮長肯定的說道:“就是個要飯的。好吃懶做,肯定會胖。”
衣不遮體?我低頭看看自己的著裝,褲衩、背心,說對了,的確衣不遮體。
我自知不是公孫智的對手,不敢再衝上去,但有必要罵兩句找回點麵子:
“靠!你們等著我打電話叫兄弟,別跑啊!”
二人不搭理我,走開了。
我跟了上去。和公孫智這一交手,我確定這不是在演戲,因為演戲都是假功夫,這可是真功夫呀。
鎮長見了公孫智的師娘,二人交談起來,我在一旁聽著,也沒人在意我。
通過他們的談話,我確定自己穿越了,是秦朝末年。秦朝末年天下大亂,鎮上出了事自然找不到政府,所以鎮長派人去請青城派的人來幫忙。這個鎮叫翠月湖鎮,就在青城山腳下。
我的腦袋頓時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
又聽到馬蹄聲,一匹高頭大馬飛馳而來,的確是匹大馬,因為馬上之人體格極其魁梧,感覺是頭熊騎在馬上。來人飛身下馬,體型雖大但非常靈活。
“師娘,我在鎮外發現了大片西域'**草'燃燒過的痕跡。”壯漢對美婦說道。此人身高近兩米,長相剛毅、英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