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顧家的一場笑話不是?
夏荷耳畔隻聽聞看熱鬧之人的笑聲,一張薄麵漲的通紅,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再看眼前這個原本就被她看不起的大姑娘,隻覺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生生將理智盡數燒盡,厲聲喝道:“大姑娘這是何意?奴婢這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前來相迎,大姑娘句句針對,奴婢不過隻是個下人,大姑娘要罵盡可罵!可大姑娘這一番番話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敢問大姑娘這可是對我家主子有甚不滿之處?不管如何,我家主子可也當得大姑娘叫一聲‘嫡母’!我大周以孝道為先,就算大姑娘久居鄉下,難道連何謂孝道也不知嗎?”
大周以孝為先,為重,一個“不孝”的罪名足以壓死一個人。夏荷這話不可謂不狠辣,若是這個罪名坐實了,顧雲思尚未進京就得折在這兒!
可顧雲思又如何會再被這麼個奴才秧子給拿捏住?隻見她麵色不改,可眼底的錯愕之色明顯的很:“是夫人使你前來?”
夏荷昂起下巴:“正是!”她就不信一個在鄉下養大的棄子還真有那份膽氣正麵與自家主子對抗!瞧瞧,剛適才還牙尖嘴利,此時不也心中發怵了?早知會自討沒臉,還擺什麼大姑娘的譜子?真以為叫她一聲大姑娘,她就真真成了身嬌肉貴的顧家大姑娘了?
顧雲思眉頭輕蹙,一口反駁:“不可能!我雖未歸京,可年前還曾聽老家長輩說起夫人,說夫人有胸襟,為人大度,實乃勳貴女子楷模。可想而知,夫人就該與戲文裏說的那般為人善良仁厚,絕不會使你前來這般待我!你身為夫人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卻在外這般敗壞夫人名聲……你,你好大的膽子!”顧雲思的喝問模糊了她話中的陷阱,不過她相信夏荷會依著自己暗中推動的方向走去。
果然,夏荷頓時勃然大怒,尖叫出聲:“你竟敢將主子與戲文裏的戲子相提並論卻反倒是來汙蔑於我……你,你簡直豈有此理!”
顧雲思眉頭皺的愈發的緊,眼角餘光不動聲色的看了周邊之人一眼,毫不意外的看到有幾人露出恍然之色。而後,不出意料的就開始低聲議論起來。
“哪裏來的善良仁厚,讓個奴才秧子把人堵在了城門口教導,這分明就是要讓人看了笑話!”這是看了個頭尾知道起因的。
“可不是?不過這一位是哪家的?”這是不知情隻看個熱鬧的。
“嗤!是顧將軍府中的!聽聞是前頭那位留下的獨女,後夫人進門的時候就得了顧將軍首肯給送去了鄉下,這一晃約莫十幾年了?這才將將把人給接回來!”這是知道內裏乾坤還真對顧家沒什麼忌諱的,想必背後也有不小的勢力。
這話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如此對待原配所出,難道無人出頭?”
適才透露實情那人果真是不懼顧家,毫不客氣的表達出對顧家人的輕蔑:“親爹都點頭了,誰能張這嘴?再說了,送出去也是好事,好歹能安穩的活著。瞧見沒有?這人還沒踏進家門呢,就被一個奴才秧子當眾斥責,半點臉麵也不給留著!嗬嗬……”話語未盡,可機靈的如何不明白這未盡之言想要說的是什麼。
好歹也是顧家的一場笑話不是?
夏荷耳畔隻聽聞看熱鬧之人的笑聲,一張薄麵漲的通紅,臉上火辣辣的疼,她何時受過這等屈辱?再看眼前這個原本就被她看不起的大姑娘,隻覺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生生將理智盡數燒盡,厲聲喝道:“大姑娘這是何意?奴婢這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前來相迎,大姑娘句句針對,奴婢不過隻是個下人,大姑娘要罵盡可罵!可大姑娘這一番番話分明就是在指桑罵槐,敢問大姑娘這可是對我家主子有甚不滿之處?不管如何,我家主子可也當得大姑娘叫一聲‘嫡母’!我大周以孝道為先,就算大姑娘久居鄉下,難道連何謂孝道也不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