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秀實在沒辦法再次眼睜睜地看著,瞎婆婆這樣死去。單單隻是因為那個詛咒。
前後兩輩子的怨憤,在蘇秀秀地心底不斷地壓縮積累著。
直到下一刻,突然爆裂開來。
“走開!”蘇秀秀大吼一聲,同時也帶起了一陣漣漪。
與此同時,瞎婆婆也睜開了那雙異色的雙眸,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蘇秀秀。
可惜,蘇秀秀很快就陷入了黑甜的夢境之中,再也沒有睜開眼。
一直到隔天下午,她才醒了過來。這時,瞎婆婆已經不再床裏側躺著了。
蘇秀秀驚出一身冷汗,她下意識地想要起身下床。
可還沒有動,瞎婆婆就端著一碗湯走了進來,對她說道:“別動,你脫力了。”
“您沒什麼事吧?”蘇秀秀連忙問道。
瞎婆婆垂著眼睛說道:“我能有什麼事?隻是恐怕你得在我這裏調養一段時間了。”
她說完,就端著瓷碗過來,蘇秀秀本來想接過瓷碗,這才發現她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
瞎婆婆又說,“你把氣力都用盡了,躺幾天就能緩過來了。”
說著,就拿起勺子喂蘇秀秀喝湯。
那湯並不難喝,可它實際上卻是一種藥。
蘇秀秀很快把湯藥吃完了,她隻覺得眼皮發沉,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次,她的夢境開始不受控製地變化著。
有上輩子的事,也有這輩子的事,有孟庭鬆,也有兩個孩子,也有父親母親,甚至還有舅舅一家和外公。
一切都像浮光掠影一般,飛快地旋轉著。後來,蘇秀秀甚至覺得她是被夢境拖著往前走。
慢慢地,蘇秀秀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不清,看到的東西更像是影子。
蘇秀秀知道那些人似乎就是文家的祖先。
在某一個古老的年代裏,文氏一族和另一個舊時大族發生了衝突,兩家鬥得很凶。
文家費了好大力氣,才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文家也因此元氣大傷,至於文家的對手也變得更加淒慘。
蘇秀秀隱約看得出,一位繡嫁衣的準新娘,等來的隻是戀人的屍體。
女人悲憤交加,穿著血紅的嫁衣,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詛咒文氏一族的人世世代代都短命,並且不得善終。
這些年,蘇秀秀已經在練靈氣,她對自己的夢控製力也很強。
可在這個模糊的夢裏,蘇秀秀隻覺得力不從心。
關鍵時刻,她甚至口噴鮮血,才終於打斷了那個儀式。
可古怪地是,蘇秀秀在夢中噴出了血;在現實中,她也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口噴鮮血。
還好瞎婆婆一直在看著她,一見蘇秀秀這種狀況,立馬用自己的靈氣護住了蘇秀秀的心脈。
那蘇秀秀也昏迷了兩天才再次醒過來。
再後來,瞎婆婆幫著蘇秀秀調理了小半年,蘇秀秀氣色才慢慢恢複,隻是從那以後,她就瘦了下來。
很長時間裏,五奶奶都一直在想辦法湯喝幫閨女進補,蘇秀秀全都吃了,可卻始終沒能再胖回去。
瞎婆婆也隔三差五就熬一些調理身體的藥,叫人拿過來給蘇秀秀喝。
蘇秀秀實在沒辦法再次眼睜睜地看著,瞎婆婆這樣死去。單單隻是因為那個詛咒。
前後兩輩子的怨憤,在蘇秀秀地心底不斷地壓縮積累著。
直到下一刻,突然爆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