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對方收回手,懶懶地道,“本座也懶得管你這檔子事,隻是你既然跟了本座,你這張臉在這三年內便不能醜上一分——”頓了頓,她偏過頭對那正磨墨的少年命令道,“去找祁公子要些舒痕膏來。”
堂堂男子漢,怎可用那種女人家的東西……裴少淵抬起頭看向那少年,沉聲道,“不用。”
可惜那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退了下去,裴少淵再欲張口,卻見白衣教主已然在揮毫批複文書,隻好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不過片刻功夫,那少年便回來了,不但拿回了舒痕膏,身後還跟了個年輕公子。遠望過去隻見那人身著一襲淺色長衫,身後披垂一頭墨黑長發,略顯單薄的身姿籠在白色繡金的薄披風中,看上去像是江南水邊文弱清秀的書生,斯文而清俊,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度都遠勝普通弟子,應該就是她口中那個祁公子了。
那捧著舒痕膏的少年恭敬地將東西奉上後便退到了一旁,而那祁公子的神色卻是自在從容得多,絲毫不拘謹地握了下她垂在身側的左手,微微皺眉,柔和的聲音中帶著顯而易見的關切,“怎麼手這麼涼?”說罷便要脫下自己身上的披風給她披上。
裴少淵沉默地立在一旁,麵上雖不動聲色,心中卻不是不詫異的……這些日子以來他隻看到後院那些少年對這位教主既向往又敬畏,當著她的麵隻敢諾諾稱是,卻從未見人在她麵前能夠這樣姿態從容的……想來這位祁公子便是那最受寵的幾位公子之一了。
白衣教主將手頭的文書批複完才不緊不慢地掀起眼簾,以眼神製止了他脫下披風的舉動。
即使被拒絕了,這位祁公子的聲音依舊溫和平靜,“教主怎麼想起要舒痕膏了?可是哪裏受傷了?”
語琪剛想說沒事讓他回自己的院子,卻在不經意之間瞥到一旁裴少淵麵上複雜的神色,一瞬間便改變了主意,微微一笑道,“不是本座,是你對麵那小子。”
祁公子微微一偏頭,看了一眼裴少淵的臉頰便什麼都知道了,但他卻並未露出絲毫嫉妒神色,隻溫文一笑,像是根本沒看到裴少淵臉上那麵具一般輕聲道,“看教主這樣緊張,這位公子定然姿容過人。”
若是裴少淵未毀容之前,這句誇讚倒還算得上是貼切,但如今……這句話聽上去實在像是虛偽的奉承,但他的語氣卻又頗為柔和真誠,仿佛是出自真心地讚美。
語琪心中佩服,暗道這身體原主的男人果然不凡,麵上卻是不動聲色地笑一下,並不反駁也不附和,隻將那舒痕膏反手扔到裴少淵懷中,不懷好意地打趣道,
“這回拿回去再不好好塗,本座就隻能將你每日帶在身邊督促了。”
能混到這個地位的必然都是精明人,那位祁公子聽到語琪這話,麵上一點兒不滿都沒有,反而笑意盈盈地陪著打趣道,“看來這位可是教主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呢,早知如此該將那剛剛調好的極品舒痕膏拿來。”
似是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對方收回手,懶懶地道,“本座也懶得管你這檔子事,隻是你既然跟了本座,你這張臉在這三年內便不能醜上一分——”頓了頓,她偏過頭對那正磨墨的少年命令道,“去找祁公子要些舒痕膏來。”
堂堂男子漢,怎可用那種女人家的東西……裴少淵抬起頭看向那少年,沉聲道,“不用。”
可惜那少年看也不看他一眼便退了下去,裴少淵再欲張口,卻見白衣教主已然在揮毫批複文書,隻好將拒絕的話咽了回去。
不過片刻功夫,那少年便回來了,不但拿回了舒痕膏,身後還跟了個年輕公子。遠望過去隻見那人身著一襲淺色長衫,身後披垂一頭墨黑長發,略顯單薄的身姿籠在白色繡金的薄披風中,看上去像是江南水邊文弱清秀的書生,斯文而清俊,無論是相貌還是氣度都遠勝普通弟子,應該就是她口中那個祁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