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以為她仍是不同意,有些為難地移開了視線,片刻之後又將移回了目光,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盯著她的眼睛道,“這樣,我們做一個交易。”
次日上午,語琪拿著藥和溫水走進戚澤的房間,看了一眼他的身影後回身將來自走廊的喧嚷關在門外。
戚澤聽到聲音後回過頭看她,一雙黑沉銳利的眸子嵌在蒼白瘦削的臉上——即使是再冷靜理智的目光也無法掩去他疲憊的神色,那濃重的青黑映在他眼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語琪這次銘記住了教訓,在離他不遠不近之處便停了下來,皺眉盯著他眼下那兩團濃鬱的陰影看了片刻,挑了挑眉,“昨晚沒睡?”
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而是答非所問道,“我昨天教你的方法用了麼?”
提起這個,語琪忍笑點了點頭,“那個見誰都求婚的患者,在我跟他說了你教我的話後,果然就再也沒來糾纏過了。”說罷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剛才去給那個患者發藥的情形又在腦中緩緩浮現——
————“護士,你是新來的吧……你看我長得帥麼……你嫁給我怎麼樣?”
————“好啊,可是我去年欠了一筆債……如果你能幫我還了的話,我就嫁給你。”
————“……你欠了多少錢?”
————“不多,三十萬。”
不要以為精神病就是傻子,他們聰明地很,那個患者聞言立刻二話不說地吃了藥,然後身子一扭躺回床上閉上了眼睛,嘴裏還低低念起誰也聽不懂的話。
這個是見效最顯著的,其他幾個比較難纏的患者按他說得去對付,也都一一輕鬆解決了,隻是語琪有些不明白,他是怎麼對那些患者的情況了如指掌的。
回過神來,她看向戚澤,卻見他雙手抱臂,以一種明顯是等待的姿態微翹著唇角看著自己,那神情帶著一絲隱藏地很好的得意。
語琪沉默了片刻,帶著一半真心一半試探稱讚了一番他方法的絕妙——不要懷疑一個最佳女配的職業素養,即使隻有一半真心,她也能讓人感受到十足十的誠意。
戚澤端著一副漠不關心的神情耐心地聽完了她不著痕跡又拐彎抹角的讚美,自以為不會被發現地揚了揚唇角,然後幹咳一聲,漆黑的瞳孔帶著滿含成就感的笑意看向她,麵上卻仍是冷靜持重的表情,聲音也淡淡的,“你有什麼想問我的麼?”似乎是發現這樣問太過刻意,又快速補充了一句,“我今天心情好,可以幫你指點一下迷津。”
此刻那雙黑沉烏潤的瞳仁定定地看著她,像極了等待著投喂的大型犬——讓人幾乎以為他身後多出了一條晃動著的毛茸茸的尾巴。
即使不為任務,在這樣的眼神之下語琪也不忍拂了他的意,皺眉思索了片刻,才在戚澤充滿了暗示性的目光下猶疑著問,“你是……怎麼想出這些方法的?”
他似乎以為她仍是不同意,有些為難地移開了視線,片刻之後又將移回了目光,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般盯著她的眼睛道,“這樣,我們做一個交易。”
次日上午,語琪拿著藥和溫水走進戚澤的房間,看了一眼他的身影後回身將來自走廊的喧嚷關在門外。
戚澤聽到聲音後回過頭看她,一雙黑沉銳利的眸子嵌在蒼白瘦削的臉上——即使是再冷靜理智的目光也無法掩去他疲憊的神色,那濃重的青黑映在他眼下,顯得有些觸目驚心。
語琪這次銘記住了教訓,在離他不遠不近之處便停了下來,皺眉盯著他眼下那兩團濃鬱的陰影看了片刻,挑了挑眉,“昨晚沒睡?”
他像是根本沒有聽到她在說什麼,而是答非所問道,“我昨天教你的方法用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