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的角度,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她的動作頓了一頓,然後那濃密漆黑的長睫顫了一顫,她輕輕動了動被血染紅的薄唇,“我隻是怕您會痛。”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是你就是可以感覺得到,她有些委屈。
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隻覺得對她的最後一絲怒氣也消逝地幹幹淨淨。歎息一聲,他低聲道,“別再躲著我了,嗯?”
她緩緩放下他已經愈合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躲著您,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您——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再給你時間?然後看你把自己弄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冷笑,一把拽過她的手臂,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抓著她猛地往古堡內掠去,直接把她拎回了房間。
她被他扔進鋪著厚厚天鵝絨的棺材裏,聽到他微啞的嗓音從頭頂清晰地傳來,“明天的宴會你要是敢不參加——”危險地眯起雙眸,他笑得無比魅惑,“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其實既然他這樣說了,語琪到底還是會給他麵子去的——畢竟她的目的是要讓他喜歡上自己,而不是跟他別扭到底。
然而第二天還是有兩個血族專門將她押著到了大廳——數百隻蠟燭同時燃燒,將平日昏暗幽冷的地方照得猶如白晝,鋪著雪白台布的長桌上擺著精美的甜點和酒水,衣著講究的侍應端著托盤來回遊走,悠揚的舞曲中,一對對俊男美女相擁著在舞池中旋轉,各色裙擺在空中劃過一道道華麗的弧度。
那兩個血族將她帶到便離開了,語琪在原地沉默地站了片刻,隨意地從桌上取了一杯雞尾酒走到一旁慢慢地抿著。
一對對低聲交談的男女之中,有一對引起了她的注意——理查德長老和一位法國美女,幾乎可以確定,那女人應該就是伊利莎白,這部小說真正的女主角。
或許是語琪的到來改變了劇情,伊利莎白並沒有如原著一般成為安瑟艾爾·蘭開斯特的子嗣,看情況是理查德長老給予了她初擁——這似乎讓一切都改變了,長親與子嗣之間的聯係毫無疑問是強大的,此時此刻伊利莎白看著理查德的目光明顯帶著溫柔。
仔細觀察了片刻後,她回過神來,意識到舞曲已經停止了演奏,相擁著旋轉的人們不知何時停了下來,而在低聲交談的人也歸於沉默,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了旋轉樓梯前。
一片寂靜之中,熟悉的腳步聲遠遠傳來,輕緩、慵懶而優雅,她立刻明白了他們此刻安靜沉默的原因。
下一秒,那個削瘦頎長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鋪著紅毯的樓梯中央,所有的血族同時低下高傲的頭,以同樣的姿勢優雅地躬身行禮——一時之間,原本無比擁擠的麵前變得無比空蕩,她的整個視野之中隻剩下了他一個人。
金發親王漫不經心地環視了一圈彎腰行禮的人群,視線在滑到她身上時停了下來。緩緩勾起唇角,他牽起一抹慵懶的笑,沿著樓梯緩步而下。
從他的角度,可以很明顯地看到她的動作頓了一頓,然後那濃密漆黑的長睫顫了一顫,她輕輕動了動被血染紅的薄唇,“我隻是怕您會痛。”她的聲音很平靜,但是你就是可以感覺得到,她有些委屈。
他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緊皺的眉頭緩緩鬆開,隻覺得對她的最後一絲怒氣也消逝地幹幹淨淨。歎息一聲,他低聲道,“別再躲著我了,嗯?”
她緩緩放下他已經愈合的手,輕輕搖了搖頭,“我沒有躲著您,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您——請再給我一些時間。”
“再給你時間?然後看你把自己弄成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冷笑,一把拽過她的手臂,一聲招呼都不打就抓著她猛地往古堡內掠去,直接把她拎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