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視線掠過她攥著自己衣擺的細白手指,停頓了片刻後又移到她低垂的精致麵孔上,勾起的唇角蔓延開戲謔慵懶的笑意。
抬手輕柔地將她的一縷黑發繞上自己的指尖,他漫不經心地沉聲道,“就這樣愛上我了,嗯?”
未等她開口,他便猛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頭來同自己對視,暗紅瞳孔泛著帶著感興趣的華光,像是打量一件有趣的藏品一般打量她,微啞的聲音低柔而慵懶,“還真是容易俘獲的少女心呢。”
語琪適時地移開了視線,壓低聲音緩緩道,“父親——”
他冰冷的指腹在她的光滑的下巴上輕輕摩挲,唇角的弧度近乎愉悅,“閉嘴,甜心,現在我不需要你說任何話。”頓了頓,他貼近她,以一種近乎耳鬢廝磨的曖昧姿勢低喃,“你隻需要回答一個問題——點頭或者搖頭。”頓了頓,他輕笑著問,“愛我麼?”
執行任務以來,這一次的事情發展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簡直詭異到了一種奇特的程度。
但作為一個演技派,她還是緩緩點了點頭,並適當地表現出了不易察覺的羞澀與害怕被拒絕的不安。
“很好,我的乖孩子。”他滿意地笑了,一手將她攬到懷中,另一隻手強勢地按在她的後腦上,使她緊緊貼著自己,低下頭輕聲在她耳邊道,“那麼,如果我想要你死呢?我的小公主會為了我去死麼?”
“……”語琪隻覺得以往的所有經驗都在此刻化為虛有,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場,這樣的問題,簡直讓人不知如何回答——若是搖頭,那麼肯定對完成任務不利,但若是點頭的話,若是他真的要求她立刻去死,她該如何應對?
跟別的情侶之前打情罵俏的隨意發問不同,這些反派的思維本就與常人不同,而明顯有些神經質的他提出這種問題不隻是問一下的程度,很有可能是認真的。
見她就此沉默,他緩緩將她推離懷中,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失望,微啞的聲音低緩地在靜謐的冗長走廊中流淌,“看來你愛我愛得還不夠,甜心。”說罷他輕柔地握住她的手,不容拒絕地將自己的衣擺從她手中緩緩抽離。
他帶著慵懶隨意的笑意鬆開她的手,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語琪在原地呆了片刻,明白要是就這麼讓他離開,那麼或許下次再要攻略,難度便要更上一層樓了。咬了咬牙,她猛地移動身形追了上去,在靠近他的瞬間張開雙臂,從背後緊緊抱住了他的腰,在他開口之前快速地道,“除了死亡,我願意為您做任何事。”
若是換做以往,被她這樣阻住離開的腳步,或許他會將之定義為無禮的冒犯,但是現在,他卻頗感有趣,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一字一句地問,“任何事?”
沉默了片刻,語琪輕聲答道,“是,任何事。”
他的視線掠過她攥著自己衣擺的細白手指,停頓了片刻後又移到她低垂的精致麵孔上,勾起的唇角蔓延開戲謔慵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