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藥可救:難道世界上就慕永廷一個人有錢嗎?所有豪車都是他的嗎?再說了,他那種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做出守在別人家門口這種癡事兒。
就在他們下車要進門的空當,顧傾城聽見後麵的關車門聲,隨後伴著腳步聲,一個影子被拉長到她麵前的地麵上。
腳步聲越來越近,影子的可見部分越來越多,看得出來這是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
顧傾城的心髒再次擅作主張的加速,她不願意回頭印證自己的猜測。
“傾城。”
聽了來人的聲音,顧傾城全身緊繃的神經瞬間得以舒展:
還好不是他。
“簡勳,你怎麼來了?”
“來找你。”簡勳轉而客氣的對顧兆博淺淺鞠了個躬:“顧伯伯好,我叫簡勳,是傾城的朋友。”
顧兆博頷首,腳步稍緩未停:“你們聊吧,我先進去了。”
顧兆博能感覺到他們的說話內容一定是不想讓別人聽的,便給他們留了足空間。
簡勳上身隻穿了一件薄薄的淺灰色針織開衫,褲子的耐寒度也幾乎可以忽略,看起來還是他平日裏暖男的樣子,可是卻透著強烈的滄桑感。
他們來到小區裏的長椅坐下。
“你什麼時候來的?”顧傾城注意到他嘴唇周圍冒出來的胡茬。
“昨天。”
“找我有事嗎?”
“我聽說你不太好。”
“恩。”
“有什麼我能幫上的嗎?”
顧傾城沉默了一會說:“明天能陪我去取點東西嗎?”
“好。”
顧傾城和簡勳就這樣靜靜地呆到了天色開始發暗,誰都沒再說話,她不說,他也不問。
簡勳從未想過顧傾城在慕永廷身邊不是一個巧合,看來他要從現在開始想了。
“天涼了,我送你回去吧。”
顧傾城順從的起身,進去之前對著他揮了揮手,簡勳一直隱隱作痛的心仿佛開出一朵藍色的花,隻因她又看了他一眼。
翌日。
簡勳猜到顧傾城的“取東西”指的是什麼,所以他什麼都沒問就把車開到了慕永廷家的別墅小區。
“這個時間他不在家。”顧傾城說,是說給簡勳聽,也是說給自己聽。
指紋自動識別,大門應聲而開,之前近一年的生活瞬間撲麵而來,像個處心積慮的笑話,隻有顧傾城一個人不知劇本的傾情出演,真是諷刺的很。
整棟別墅靜悄悄的,熟悉又陌生。
“拖鞋……”顧傾城提高音量喚了一聲,心裏盼望著它隻是睡著了才沒像以前那樣直接撲過來。
可回應她的隻有她微弱的回聲。
顧傾城不死心的每個房間都查看了一下,房子裏什麼都沒多,她的東西一樣都沒少,唯獨不見拖鞋的影子。
她忽然想起新聞上那些偷狗賣給狗販子的報道,圖片上整車整車偷來的狗狗被送進屠宰場,還有被不知道多少血浸得暗紅的地麵……
顧傾城趕緊翻出電話,毫不猶豫的撥出那個她以為再也不會撥出的號碼:
“喂,是我,顧傾城。”
顧傾城自己都覺得自己無藥可救:難道世界上就慕永廷一個人有錢嗎?所有豪車都是他的嗎?再說了,他那種天之驕子怎麼可能做出守在別人家門口這種癡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