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四十多裏路,天就黑了下來,而且河套裏還起了風,風越刮越大,吹動著枯枝與草葉發出鬼哭狼嚎的聲音。
眾人是延著七號黃河故道一路趕往黃泥村的,雖然抄近路幾十裏就到了,但是索羅是來辦案子的,所以想延著這條古道一路查找點線索。
又走了近十裏路的樣子,前麵一段古道的河床兩岸越來越高,有六七米的樣子,黃士的岸壁上,不時出現了大大小小的洞口,還有敗落的窯洞的殘存。
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天上沒有月亮,黃河故道裏又起了風,張風等人也有些走不動了,所以索羅決定就在這裏找個洞穴過夜。
三位中年人眼神有些飄忽,不過他們已經知道了索羅的不簡單,身份特殊,所以隻得湊到了趙小花的身邊:
“祖師爺,要不我們再堅持一下,趕夜路算了,傳說黃河古道兩邊的洞穴都不幹淨……”
“沒關係,還是聽索爺的,他也不信這個……”趙小花低聲說道。
“祖師爺,索爺可以不信,可是我們這些人不能不信,您以前也做過……”老大還在堅持。
“以後別叫我祖師爺,祖師爺不是隨便叫的,叫我趙老就行。住了吧,我去察看一下……”
眾人停了下來,趙小花到陽麵的洞穴裏去察看,因為現在是春夏這交,陽麵避風。
風越刮越大,雖然是春夏之交,到處是荒草漫天,可是荒原古道的幹涸的河床之上還是有很多塵土或是裸露的泥沙被風吹了起來。
沙粒與黃土打在人的臉上,刮進了耳朵、眼睛與嘴裏都是,唐淩與白雪也顧不得再裝,將把功力微微地運起,將風沙阻擋在身外。
索羅卻十分享受這種大自然的自然之力,把功力壓了再壓,像個凡人一樣感受著黃河的古老與滄桑,還有那自然給予人的小報複。
很快,趙老回來,前麵有一個廢棄的窯洞十分寬闊,而且在窯洞外麵還有一塊小平台算是個小院子。
眾人馬上開始向崖上攀登,河床距離窯洞也就二米多高的斜坡,爬上去並不費什麼勁。
不過三位中年人卻一直警惕地看著四周,一臉的恐怖,他們猶豫地跟在後麵,似乎有很大的忌憚。
這個廢棄在黃河古道崖壁上的窯洞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裏麵有的地方已經坍塌了下來。
而且一鋪土炕幾乎被細沙給掩埋了大半,房間雖然還算寬敞,不過到處都是鬆軟的沙子。
張氏三兄弟並沒有跟著進到窯洞裏來,他們就在窯洞外麵的院子裏靠著土壁坐了下來。
窯洞裏,唐淩把兩盞幹電池的散光燈安裝在一起,窯洞裏瞬間光明一片,而白雪把一些床單拿出來分給大家來坐。
當電燈亮起之時,把張氏三兄弟嚇得全身一抖。
“我擦,這不是打著燈籠上毛房找死嗎?”很少說話的老二一臉驚恐地說道。
“是呀!在夜裏敢在黃河故道裏弄盞引魂燈?這膽子也太大了!趙老怎麼不管管。
他也不是不明白這個理,我們怎麼辦?還是離開這裏吧……”老大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