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我也跟你們去!”葉倩道。
智通道,“罷了,葉施主一個人在洞外也不安全,大家一起進去吧。”
幾人在洞內來來回回的轉了幾圈,又喊又叫,絲毫不見善緣蹤影。
皈戒道,“這下完了,找不到小師叔,普化師祖非扒了咱們的皮不可!”
智通知道出了大事,當機立斷道,“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們先回葉府,你在葉府多留幾日,說不準小師叔會自行回來,我回金光寺,把這事告訴師祖師叔們。”
幾人回到葉府已是第二日,葉秋城看幾人之中沒了善緣,當先問道:“善緣賢弟呢?”
智通道:“小師叔…失蹤了。”
葉秋城大驚,“這可如何是好!”
智通道,“貧僧須立刻回金光寺,將此事告知普化師祖。”
葉秋城點頭,“理應如此,我派人送送賢侄吧?”
智通搖頭,“不必了。”說著已行色匆匆的朝金光寺方向去了。
葉秋城看向葉倩,“還好倩兒你平安回來了,出什麼事了?你的臉色如此難看?”
葉倩聽葉秋城這一聲言語,眼中兩串豆大的淚珠立時滾了出來。不待多說,把手中陶罐塞到葉秋城懷裏就轉身跑了。
葉秋城看了看懷裏的陶罐,苦笑著對皈戒道:“這丫頭素來任性,賢侄不必介意…你們這一趟可有我兒葉登的消息?”
皈戒猶豫了半日,就是不知如何開口。
葉秋城看皈戒麵有難色,當即道:“無礙!我隻是隨口一問,今日尋不著也不打緊,慢慢打探,總會有消息的!”
皈戒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為難的道:“葉施主,實在慚愧,我等今日深入那洞穴時,才發現葉登施主已去世多時。葉施主……你要節哀!”
聽到這話,葉秋城臉上的微笑瞬間僵在臉上,不可置信的道:“此話當真?你們可曾確認過了?”
皈戒一言不發。
一旁的葉存忍不住道:“師兄必是弄錯了,我大哥在走之前還罵我沒有出息,怎麼可能這麼幾天就去世了?”
又是一陣沉默。
葉秋城的身軀微微發抖,眼睛裏血絲充斥。強忍著情緒道:“不論確不確定總該把屍骨帶回來我們辨認才是。”
皈戒隻得道:“葉倩施主已經確認過了,至於屍骨,便在您手上的那個陶罐裏。”
葉秋城和葉存一聽此言,頓時萎靡了下去。
葉秋城仿佛一瞬蒼老,一向精神的臉上老淚縱橫,“我兒啊,為父雖一直罵你頑劣不改,可你畢竟是我至親骨肉啊!怎奈今日,我葉秋城竟落了個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
葉秋城抱著陶罐,搖搖晃晃,竟是站不穩了,旁邊的葉存雖傷心,也隻能道:“爹,您保重身體。”當下扶著葉秋城進了內堂,葉秋城邊走著,邊失了魂一般,口中“葉登我兒……葉登我兒……”的叫著。
智通在身後看著他們,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且說這善緣尋著幽香而去,在深一腳淺一腳的走著,許久,他停在了一堵洞壁前,香氣從這裏便斷了。他摸了摸洞壁,這洞壁並無絲毫反應,須臾,善緣聽到歌聲:
疏雨過
花徑款餘紅
燕子穿庭戶
青青草
迷陌路
墜粉尤飄香
煙月不知人世改
桃樹枝頭花幾許
曉色催成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