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粉尤飄香
煙月不知人世改
桃樹枝頭花幾許
曉色催成疏雨
善緣隨著歌聲尋去,隻見前方有一女子背對著他坐在桃樹枝上,長發上滿是花瓣,雙腳在空中搖來搖去。
這是一副畫一樣的景致。
那女子又唱了一遍,善緣小心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停下雙腳,轉過頭來。
一瞬間善緣覺得這片桃花林黯然失色,天地間隻有這個女子獨自發著光。
這女子一雙杏眼,麵若桃花,一頭長發烏黑秀麗,上麵綴滿花瓣,黃色的發帶及衣角被微風吹的輕輕飄動,她開口說話了,“和尚,你不知道我是何人嗎?”
善緣臉紅道:“我…我怎麼會知道你是何人?”
女子道:“我以為你知道我是何人呢!”
善緣道:“可我,為什麼知道你是何人?”
女子道:“你怎麼會不知道我是何人呢?我歌裏都唱了啊!”
善緣道:“你唱什麼了?”
女子道:“穿庭戶啊!”
善緣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疏雨過,花徑款餘紅,燕子穿庭戶……穿庭戶,燕子?”
女子道:“是啊,我就是燕子!”
善緣道:“施主,我不是問你名字,我是問你是什麼人,在這兒幹什麼?”
女子道:“我就是燕子啊!在這兒當然是因為這兒有一片這麼漂亮的桃花林了!
”
善緣忽然警覺起來,“你是不是魔教妖女?”
燕子盯著他看了半天,“咯咯”的笑了起來,那笑聲脆生生的,一下一下的笑在善緣心上,燕子似是笑累了,停了下來,“好吧!你過來,我告訴你我是不是妖女。”
善緣不知自己是怎麼了,竟對這女子的話言聽計從,他走了過去。站在樹下。
燕子道,“上來啊!”
善緣尷尬道,“我還沒學會禦空飛行。”
燕子看了他半天,又“咯咯”的笑起來。
善緣隻覺得血衝腦門,忽感全身一輕,已坐在樹上。
看著旁邊的燕子,不由自主向遠挪了挪。
燕子道:“你坐那麼遠幹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善緣道:“男女受授不親。”
燕子歎了一口氣,“和尚就是和尚!”說著挪向善緣,善緣鼻尖一股幽香傳來。
燕子輕輕的趴在善緣的耳邊,大吼一聲:“你見過這麼漂亮的妖女嗎!”
善緣隻覺的震耳欲聾。使勁鑽了鑽耳朵,怔了半天,才道,“那你到底是做什麼的?”
燕子輕輕一笑,“哎!聽說過飛賊兩個字嗎?”
善緣不解:“飛賊?”
燕子道:“對啊,我就是飛賊!”
善緣道:“你不怕…你不怕我抓了你嗎?”
燕子自信一笑:“你是抓不住我的!”話剛說完,便憑空消失了。
善緣看了看四周,並不知燕子往那個方向去了。
心下莫名的惆悵,於是他試探著喊了兩聲:“施主?施主?”
沒有回應。
隻剩下他和繼續飄落的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