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葉秋城與善緣等正在商議出行之事,忽聽門口一陣吵鬧,葉秋城不耐道:“何事如此喧嘩?”
一個家丁急匆匆上前,“回老爺,是小姐吵著要進來。”
葉秋城歎息一聲,“唉,這丫頭!被我慣壞了,讓她進來吧!”
不多時,進來一個女子,此女子一身淡粉色長衫,麵頰紅潤,一雙眼睛天生傲氣,自有一股風流窈窕的氣韻。
葉秋城對善緣道,“賢弟,這是小女葉倩。”
又轉過頭對那葉倩道:“倩兒,還不快快拜見你善緣師叔。”
這葉倩看了善緣一眼,不屑的說:“憑什麼我要叫他師叔,他算哪門子的師叔?分明是個和我年紀差不多的小和尚罷了!再說……”
“住嘴!”葉秋城一聲怒喝,打斷了葉倩的話。“我當真是把你慣壞了,你就是這麼對待長輩的嗎!”
葉倩看葉秋城動了怒火,當下不敢說話,心裏卻覺得自己說的並無半點差錯。
“阿彌陀佛!”智通念了一聲法號,道,“葉施主不必動怒。”
善緣跟道,“是啊是啊,女施主,你,你就叫我善緣吧。”
葉秋城聽善緣如此說,立即道:“哪有此事,她若直呼賢弟名諱,將來不是連我的大名也要直呼?倩兒,過來拜見你師叔!”這是毋庸置疑的口氣。
葉倩雖心中不服,卻隻能對著善緣,不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師叔!”
葉秋城麵色稍緩,“好了,說說你這麼莽莽撞撞跑進來,是為了什麼啊?”
葉倩道:“不是說弟弟明日要和這小和尚……不是,是和師叔一起去救大哥嗎,我也要去!”
葉秋城道:“這是去尋妖救人,你一個女孩子家,不好好呆在你的閨房繡花,瞎湊什麼熱鬧!”
葉倩見葉秋城麵色冷冷,撒起嬌來,“爹,女兒的武藝您是知道的,起碼我能保護自己,你就讓我去吧。”
葉秋城搖了搖頭,“唉,去吧去吧,我能拿你有什麼辦法!”
次日清晨,善緣,智通,皈戒,葉存,葉倩,及十幾個金光寺弟子出發了。
一眾人在城裏搜尋了一段時間,毫無發現,隻能步向城外。豈料剛出城不久,葉倩就喊著太累,要坐下休息。
皈戒不忿的道:“我說葉家施主,昨日你對我小師叔出言不遜,今日之行可是你自己要求的!卻又在這裏擺什麼譜!再說這都什麼時辰了,我們若是一直休息,難不成夜晚就呆在這野外?”
葉倩身為葉家小姐,從未被人這麼指責過,立時大發脾氣:“不是,我說你這麼大一個和尚,口口聲聲叫一個那麼小的小子師叔,好不害臊!再說就算到了晚上,我一個姑娘都不怕,你這大和尚怕什麼?”
皈戒也被激怒了,大聲道:“你算哪門子的姑娘,分明是隻母老虎!”
葉倩被氣的不輕,一時不知作何言語,隻道:“你!你……你……”
葉存和智通分別拉開了他們二人。
這邊葉家姐弟爭執著。
“二姐,你少說點,本來就是你的不對,再說人家是來幫咱們的,你這麼一鬧,讓師叔情何以堪……”
“好啊,你也叫他師叔是不是,我偏不叫,還有,我哪裏做錯了!什麼叫本來就是我不對!”
……
那邊,智通對著皈戒說教,“我說你,這麼大年紀了,和一個小姑娘吵什麼吵,我看你是一出寺門,什麼清規戒律都忘了,四師叔當年給你取名皈戒,便是希望你能戒掉這火爆脾氣,怎的如今不消反長了!”
皈戒道,“她昨日出言不遜侮辱小師叔在先,我教她幾句,有什麼錯!”
智通道:“怎麼說你是好,她對小師叔出言不遜,小師叔可有生氣?你我在金光寺的時間雖比小師叔長,可這份淡然釋然卻遠遠不及小師叔,你說你不好好俢性,倒和一個小姑娘吵的不可開交。”
……
天色將暗未暗之時,眾人在一座山洞前停了下來。
善緣對葉存道:“葉存施主,我看這山洞周圍存草不生,也無鳥蟲牲畜,且從中隱隱傳出一股血腥的氣味,大是古怪,你們找尋多日之人,應該是在這裏。”
葉存正待說話,那葉倩搶先道:“寸草不生倒是屬實,隻是哪裏有什麼血腥之氣,怕是你這和尚胡謅杜撰的吧!”
皈戒一步踏出,道:“你這無知小輩懂什麼,我小師叔生來便異於常人,能聽人之所未聽,嗅人之所不能嗅,哪像你,隻會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