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古今如夢,何曾夢覺,但有舊歡怨(1 / 3)

神話,道的,不道的,從來不是傳說,而是命數。如盤古開天,女媧人,誇父追日,倉頡字,刑天舞幹戚,神農嚐草……

曆史,記載的,未記載的,從來不是演變,而是規則。如滅於周,秦亡漢立,三國歸晉,五胡亂華,隋滅而唐興,宋亡而盛……

學,存在的,不存在的,從來不是創,而是發現。如大爆炸論,行星定,牛頓定,量子力學,熱力學原理,廣義相對論……

神話已在命數中終結,曆史尚在規則中推進,學還在發現中前行。

然而,間的秘密正在逐揭開,當相一一浮出水麵,對立已經開始,戰火將點燃,眾生的意終將化為滾滾洪,滔滔巨浪……

……

日月沉淪,星辰破滅,黑暗吞噬了一切。

亙古亙,萬籟俱寂,這是多麼漫長的黑夜,如同死亡的顏色,浸染了殘破的宇宙,籠罩著個。

歲月轉,白駒過隙,宇宙中的塵埃化作了星辰,大地上生命開始衍生,間的文明開始興起,王朝聖地開始迭……

唯有古老的八荒大陸依舊處在沉睡之中。

大陸周圍,明暗不分,混沌一片。

大陸之內,山水風雲,人獸草木,間萬靈萬物,都如同時間和間剝離的畫軸,永恒的靜止。

大道天成,無聲無形,獨立而不,周行而不殆。

不又過去了多久。

混沌消散,一縷陽撕開了厚厚的雲層,灑向了蒼茫的大地,八荒大陸,萬物蘇。

青翠的草木沾著露珠,呼吸著濃鬱的靈氣,瘋狂的生長,潺潺的溪水響起樂章,衝刷著河岸的礁石,歡快的跳動,飛鳥在天上盤旋,走獸在地上狂奔,嘶鳴怒吼聲蕩天地之間,生命的氣息訴說著的盎然。

新生與破敗,生命與死亡,古彙,恍如一夢,演繹著曆史的迭,勾勒著間的變遷。

……

薑易醒來之時蒼穹就像了一個洞,洞口有一個大火球在燃燒,周圍是昏黃的雲層在翻滾。它們如獸潮沸騰,如山嶽崩塌,如黃河席卷,如天地開辟……時間漸漸的推移,大火球燒的來旺,將那厚厚的雲層都給點燃了,融化了。

嗚!

風聲出現了,飛沙破麵風裂石,猛烈的颶風橫掃天地,似千軍萬馬在奔騰,似萬千凶獸在咆哮,草木折斷,水浪滔天,雲層蒼穹牧,太陽趕著離開,昏黃的天塗成了墨黑,蒼翠的群山陰籠罩……

轟!

雷霆出現了,雷車動地電火明,金色的電芒閃耀在陰沉的天,暗織,似火樹開,似張牙舞爪的惡龍在起舞,瑰麗的色彩渲染在蘇醒的間,天地合,似混沌初開,似波瀾壯闊的畫卷在展開。

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

遠方,無盡的遠方,薑易目所不之地,暴雨傾城,河水暴漲,孕育生命的力量肆虐間,就像從淵下釋的惡魔,吞噬著剛剛蘇醒的。

近前,古老的城池,薑易目所能之地,烈日初升,普照大地,明媚柔和的陽灑滿塵,就像從毀滅中誕生的希望,撫慰著久遠破敗的城池。

城內有許多“屍體”淩亂的灑落在各處,他們有的麵相栩栩如生,像是沉睡的樣子,有的肢體殘缺不全,殷紅的血液尚未凝固,仿佛剛逝去不久。

露濃瘦,紅紫芳菲,薑易輕輕皺了下鼻子,氣中夾雜著淡淡的香和血腥味,他的心神有些恍惚,是自己沉睡了太久,還是產生了一種錯覺,他感覺那些屍體就像自己一樣,從昏睡到現在,一夢萬古,已經過去了億萬年歲月。

卉木萋萋,倉庚喈喈,薑易青衫束發長身而立,陽灑在他的臉上,長了他的子,略顯稚嫩的秀麵頰充滿了蓬勃的朝氣,他張開雙臂舒展了下身體,體內力轉,一跨出,身形已在十丈開外。

值得慶幸,他所擁有的力量還在。

陽春德澤,萬物生輝,薑易走在殘破的城池之中,環視著周圍的斷壁殘垣,卻仿佛走在曆史的廢墟之上,眼神裏充滿了疑惑,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來過此處,可竟是歲月蒼老了記憶,還是夢境中久的重逢,模糊之間,似是隔了前生。

街上的人也很多,有的孤零零的在各處遊蕩,有的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談。

薑易駐足察看,這些人有的是在尋找自己的家園和親人,有的是在討論莫沉睡的緣故,他們如夢初醒,神色間寫滿了惶恐不,可竟發生了何事卻一無所。

仔細觀察,薑易發現幾位境不高的修士。

他的神念入侵了一位修士的靈台,這個位置處在修士之眉心,通常用來凝聚神念意識,儲藏記憶,勘察身外之境況變化,修為高之者一念間甚至可以洞察天地萬物。

此人靈台看似和常人無異,然而薑易敏銳的察覺到一種力量曾將其撕裂,就仿佛是他們的記憶斬過一刀,有了某種殘缺,不過現在那道裂痕已近乎愈合,尋常修士很難發現。

薑易一邊在城池中遊走,一邊察看其他修士的情況,結果無一外,他們的靈台皆是如此。

“你們看到剛那個年輕人了嗎?我怎麼不記得他的模樣!”

“是奇怪,他剛從我們眼前過,我卻沒有看到他的臉!”

“太詭異了!你們快看!他怎麼消失了,該不會是一位神秘大能吧?”

薑易聽到了那幾個修士的談論,心裏咯噔一下,自己不會是死了吧?他掐了下自己的臉,疼!這就怪異了,照常理而言,修士之記憶遠勝凡人,說是剛見過一瞬,若無意外,縱使過去了千年也不可能會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