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頭沒有傳來被毒藥潑中的慘叫,周圍也沒有響起輕呼。
元景帝心頭已覺不對,卻來不及停下步子,身體已衝到最近的窗戶,推開想走……
窗戶一打開,露出一張冷笑的臉,仿佛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元景帝拚命想停住步子,扭到旁邊,窗戶外頭那人的匕首已經刺了過來,準確無誤地一刀刺穿他的琵琶骨!
“啊——”他慘叫著踉蹌後退。
後頭那人也過了來,手中刀光泛寒,毫不猶豫一刀過去。
“真是浪費葉小公子的一片心意。”元景帝倒在地上,聽到上頭的人說著,“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求邵公免你一死的啊。”
他瞳孔猛地放大。
那人動作不慢,刀背在他咽喉上狠狠割過,隻傷到氣管,使其無法出聲,又挑斷他的手腳筋,再在他腕上割了一刀。
“放心,不會很快死,兩三刻鍾或半個時辰後才會血盡而亡。”那人將匕首收起來。
後麵陸陸續續又傳來聲音,他聽不太清,隻覺得渾身發冷。
“夫人,你……”
“我就送他最後一程。”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時,元景帝驚了下,掙紮著想動,可四肢完全使不上力,早被廢得徹底。
“你不必這樣,他不會計較。”
“我知道,但我……已無顏見他,若是見到寧凝和寧恒,幫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他們,也不是什麼值錢物,就是平常隨手做的……”那聲音帶著些許感傷,又似在笑。
殿內靜了稍許。
良久,邵青似歎了聲,“走吧。”
殿內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還有關門的聲響傳來。
元景帝艱難地想要扭頭去看,玉妃已經過到他身邊,那張還有些紅腫的臉出現在他視野上空。
他嘴巴微動,隻發出怪聲。
玉妃也不在意,將他扶起半靠在牆邊,整了整衣衫,看著他因痛苦而扭曲的臉,忽地笑了下。
是那種柔柔的淺笑,一如當年城山寺外初見——隻是那笑不是對他。
“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其實啊,不是青夜白要求娶我,而是我找到他,要自願嫁給他。”白惋兮柔柔笑著。
“他說他非良配,不是個合適的夫婿,他心裏裝了太多的東西,很難顧及到我,可他啊……在我看來是個很好很好的夫婿呢,無論實力還是樣貌,無論性格還是為人。”
“至於你……”她撫過慕翊的臉龐,笑容不變,“我把命賠給你,下輩子……就不要再遇到我了啊。”
元景帝嘴巴微張,連怪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匕首猛地刺穿他的心髒!
他眼裏的光漸漸渙散,在最後一刻,恍惚看到對麵的女子,堅決地、反手將匕首刺入自己的心髒。
“邵公,世子和侯爺已帶兵入城,驍騎營被葉小公子成功說動,未曾抵抗。”皇城內,探子單膝跪地報上喜訊。
“嗯。”邵青點頭,朝金鑾殿望去,“從今往後,再無大燕。”
千裏之外。
“噗!”青夜白猛地噴出一口鮮血。
後頭沒有傳來被毒藥潑中的慘叫,周圍也沒有響起輕呼。
元景帝心頭已覺不對,卻來不及停下步子,身體已衝到最近的窗戶,推開想走……
窗戶一打開,露出一張冷笑的臉,仿佛在嘲諷他的不自量力。
元景帝拚命想停住步子,扭到旁邊,窗戶外頭那人的匕首已經刺了過來,準確無誤地一刀刺穿他的琵琶骨!
“啊——”他慘叫著踉蹌後退。
後頭那人也過了來,手中刀光泛寒,毫不猶豫一刀過去。
“真是浪費葉小公子的一片心意。”元景帝倒在地上,聽到上頭的人說著,“他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求邵公免你一死的啊。”
他瞳孔猛地放大。
那人動作不慢,刀背在他咽喉上狠狠割過,隻傷到氣管,使其無法出聲,又挑斷他的手腳筋,再在他腕上割了一刀。
“放心,不會很快死,兩三刻鍾或半個時辰後才會血盡而亡。”那人將匕首收起來。
後麵陸陸續續又傳來聲音,他聽不太清,隻覺得渾身發冷。
“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