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使出你的無尚劍法吧。”莫雨忽然發覺自己的話變多了,因為穆長風一直一來並沒有說什麼,可是他也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對自己可並不友好。
竟然知道了無尚劍法?穆長風的怒氣更甚。忽然他想起寧小邪說那天那個人是她見過最厲害的人。嗯,那句什麼最誘人的,穆長風直接忽略了。
原來是他嗎?穆長風長劍一揮,無尚劍法,就讓他見識見識這武林第一的殺手到底如何。
齊雲飛仿佛又回到了那個滅殺上善門的夜晚,穆長風的劍未動,可是就是讓人感覺有無數的劍雨從四麵八方向自己飛射過來。
躲開,是齊雲飛此刻唯一的想法。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跑了,什麼劍客殺手跟他沒有關係,他還是回家早早洗洗睡比較好。至於那些個好奇的武林中人,嗬嗬,諸位自求多福吧。
那一戰的過程其實沒有多少人知道,因為大部分人在兩人剛開始就受不了那凶悍的劍意躲到了山腳。畢竟這次來的人隻是賀喜來的,並不是各自門派的高手。
隻有少數幾個人看到了一半,可是這些人就像是約好了一般不論你怎麼威逼利誘,都絕口不提。
一時之間這曠古的決戰竟然成了迷。可是結果大家都很快知道了,因為第二天跟寧家小姐拜堂的人還是穆長風。
這一晚穆長風氣勢如虹,一個人喝到最後,終於在傭人的扶持下走進後院的時候他就將所人關在了院門外。
鮮紅的新郎裝扮下,穆長風俊美不凡的臉上冰冷如霜。滿腔的五味雜陳的滋味化作無盡的劍意,他舉起劍。無尚劍法第一式,他今天是第四次使出了,整個人昏昏沉沉,他幾乎分不清楚自己是站著還是躺著。
可是劍法的奧妙一如既往的清晰,洶湧的將他淹沒,如同溺水的人穆長風深深的覺得在這套劍法麵前的無助。
寧小邪站在窗前看著像瘋子一樣胡亂的舞著劍的人,笑得格外妖媚。
修真界的東西,對於凡人來說還是太恐怖了一些,分分鍾就讓人走火入魔。
穆長風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三天之後了。他推開門看到入眼的陽光的時候,寧府就如同他三年前第一次踏進來的時候一樣,隻是如今他已然成了這裏的主人。
“少爺,小姐說您要是醒了,就去春園找她,大家都在那裏玩呢。”管家連忙侍候著穆長風洗澡更衣,“小姐說來了貴客,要少爺您好好打扮打扮。”
“誰?”穆長風還不太習慣這一身富貴裝扮,粗布衣服他穿著舒服。
“說是一位叫歐陽淩的先生。”
武林盟主?穆長風風度偏偏的出現在春園的時候真的看到了便衣裝扮的歐陽淩,可是他更好奇的是莫雨竟然還在這裏。
“喲,顧少來了。”歐陽淩雖然是武林盟主,可是為人卻和藹的很,自然也因此才能擔得起武林盟主的職位。
“你這一覺竟然睡了三天,哪有你這樣的新郎。”歐陽淩一麵笑著一麵對寧小邪說:“寧大小姐可要好好的懲罰。”
“那當然。”寧小邪笑得嫵媚至極順便招了招手說:“阿雨,去把我親手準備的十全大補湯端來給他喝。”
穆長風冷著一張臉將一盆湯吃完,真的是一盆,不過在穆長風的眼裏更像是豬食。
但是這跟寧小邪的胃口比起來實在是不值一提,穆長風已經學會了在寧小邪麵前,什麼應該是忍住打死都不能表態的。
齊雲飛隻是死咬著嘴唇挑了挑眉頭,把臉轉向一邊,心裏一遍遍的重複著,眼不見為淨。
“歐陽盟主怎麼會光臨寒舍?”穆長風擦了擦嘴,肚子裏確實漲的不行了。
“順路,聽說你們大婚就趕來看看,隻是可惜路上有點事情耽誤了。”歐陽淩說起謊話也是心平靜和。
穆長風知道對方八成是為了他和莫雨那一戰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