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全文完結,重新添加了四千字番外(1 / 3)

四個月後,巴黎歌劇院。

安靜地觀眾席上座無虛席,即將開始之際,兩個男人匆匆從後麵低調入場,兩人均身材高大修長,一個氣質更沉穩冷清些,另一個穿著西裝看似助手。

舞台還未開始,陸續入座的觀眾和嘉賓各自坐在座位上或安靜等待,或聲和身旁友人話。

男人脫下外套擱置在手邊,目光直視舞台,過了會兒拿起手機發了條信息。

“心心,加油。”想了想,又在手機上尋了個顏文字發過去,男人沒發現自己臉上不自覺的溫柔寵溺有多明顯。

助理在一旁安靜如己,默默唾棄自家老板的禽獸行為,當年入聘公司時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總裁!

過了大約五分鍾,手機振動了下,男人立馬拿起來看。

貓兒:“你有來嗎?”

尤履想了想,覺得不能給自己的寶貝壓力,便回到:“抱歉,有公事,來不及趕過來。”

貓兒:“沒關係鴨,打個賭,看我今能不能拿冠軍?”

尤履:“我賭可以。”

唐心:……

男人等了好久,等到比賽開場,那邊都沒再回複,他握著手機,不時看眼手機又看眼舞台,沒弄清手機那邊女孩怎麼就突然不回複了。

尤履問身旁無所事事的助理,“唐心出場順序是第六個沒錯?”

強迫症助理無奈糾正道:“是唐心姐所屬的舞團上場第六個上場。”自家bss心裏隻有唐心姐,別人都是透明的嗎???

他往旁邊看去,清雋的年輕男人一手搭在座椅扶手上,目光專注地看著手機,像個熱戀中的毛頭子,期待心上人予以回應的樣子,跟平時沉穩可靠的集團掌舵人完全判若兩人。

隨著比賽開場,各有千秋的知名舞團陸續上台演出,一出出芭蕾舞劇美不勝收,叫人看得入迷,能來的嘉賓觀眾即使不是內行人,也是深愛芭蕾藝術的,他們安靜地欣賞著美麗的舞姿。

隻有尤履注意力始終在手機上,他並非沒有藝術細胞和欣賞水平,隻是隻願意欣賞自己喜愛的那個。

唐心早已將手機鎖在後台櫃子裏,與隊友們整裝待發,等待著輪到他們上場。

譚璃緊張得直搓手,德馨老師曾經直言不諱地告訴這群少年少女們,他們能夠拿到這次巴黎國際比賽的資格,很大原因歸功於他們的領隊唐心。

如果不是唐心編寫了新的舞台劇,又兼之她的舞蹈功底實在好,能撐起一半的場麵,德馨老師也不會放心叫他們去參加這個國際比賽,與諸多知名舞團同台競技。

唐心新編的芭蕾舞劇是根據她現世的一出出名舞劇改編的,名為《墮落與光明》,是個關於墮使與代表光明陣營的使的故事。

整支舞劇基調黑白分明,光與暗界限分明又相互交錯,拉開黑暗世界血淋淋的真麵目,墮使掙紮痛苦,卻又痛快肆意。

她身處在泥潭中內心向往和渴望那些站在陽光下被讚美和喜愛的光明使,卻又兀自驕傲不屈,不屑與光明陣營為伍,認為他們虛偽得可怕。

她既驕傲又自卑,既強大又脆弱。

當音樂拉開。

男人豁然抬頭,目光灼灼。

數道燈光打在舞台上的眾位舞者身上,最亮的那道光屬於舞台正中間最前麵領舞的漂亮姑娘。

她隨著音樂節奏響起,單手抬起,作出手勢,跟著少年少女們紛紛動了。

眾人看得如癡如醉,他們配合默契,尤其在領舞女孩的帶領下,即使麵對數百觀眾和眾多名師名將也毫不怯場,以領舞為首,將他們拉成一根線,化成一團火在舞台上肆意熊熊燃燒。

唐心代表的是墮使,黑色的禮裙略短,露出纖細白嫩的雙腿,整體妝容偏向冷色調,就連黑影和唇色都是暗紫色,幽魅詭秘,但這種神秘冷冰冰的調子反而更加高級。

完全將少女裝點成了那個墮入黑暗兀自強大的墮使。

美麗的墮使掙紮不屈的內心變化在她的舞姿演繹下,展現得淋漓盡致。

其餘舞者們也各有出彩處,助理作為一個單純的觀眾,糙漢直男門外漢,也能看得入了迷,先前出場的那幾組舞團,助理也覺得跳得好看,但看不懂故事核心,隻能欣賞舞姿。

而看唐心姐這組,等助理待回過神來,心髒不自覺地砰砰砰直跳,心間隻餘惆悵感慨,但又形容不出是何感覺。

他看了看身旁的BSS,從來都是從容優雅的男人一顆心早就不知道飛哪去了,眼鏡灼灼地盯著舞台上的耀眼的少女。

謝幕之際,男人回過神來,從助理手裏接過花束,親自上台獻給他的女孩兒。

現場掌聲雷鳴。

唐心轉了一圈,從花束裏抽出一支遞還給男人,然後微微一笑,黑暗係妝容此刻竟顯得十分純淨真,她眉眼彎彎,男人很少看到她笑得這麼開心。

卻聽得女孩兒開口道:“尤哥哥,我今棒不棒?”

向來麵色沉穩淡定的男人麵色有一瞬間的龜裂,然後驚喜驚異地拉開笑容,如若不是因為此時正在舞台上,女孩正要謝幕,他恨不得一把將女孩抱在懷裏,叫她多喊幾聲哥哥。

這句軟糯清甜的哥哥,讓他身體不可自抑地顫了顫,一股電流從心髒流向四肢百骸,他的貓兒聲音比他想象過的還要甜美百倍!

唐心也是才剛剛發現自己能開口話了,在跳完這支舞後,喉嚨的那道無形的束縛似乎一瞬間化開了,整個人顯得輕鬆無比,就像是心尖上的那道枷鎖被解開一樣,完全釋放了身體。

尤履分明是來了,還騙她不來,正好也開口嚇嚇男人。

果不其然看他神色變幻是件很愉快的事。

唐心謝幕退場後,毫無心理負擔,隊友紛紛圍上來,他們緊張得不行,剛剛在舞台上全憑一口氣撐著,下了台反而開始緊張起來。

“左右上過這個舞台了,我們努力過就值得,與其擔心不如想想怎麼慶祝我們無失誤完美的演出!”

唐心此時的表情比平時練舞的時候還要放鬆,她是真的這麼覺得,無論對她還是對原主來,能登上這麼個國際舞台演出已經是很棒的事情了,名次還在其次。

見她如此,這些少年少女們受到感染,也笑起來,唐心的沒錯,能上巴黎歌劇團的舞台已經是每個芭蕾舞者的夢想了,他們有什麼不滿足。

這一提議得到了所有人認同和歡呼。

大約是幸運,也是實力所至。

唐心所在的名為鵝夢的芭蕾舞團,這支來自華國初出茅廬的年輕舞團竟然甫一麵世便驚豔世人。

評委和觀眾為他們新的舞劇而動容,也被他們的舞姿所征服,鵝夢芭蕾舞團拿下高分與來自英國的皇家芭蕾舞團並列第一,更為了華國的芭蕾史添上輝煌的一筆。

德馨老師這麼個冷淡嚴肅的人在台下流下動容喜悅的淚水,激動地看著意氣風發的少年少女們。

這些孩子們是她看著一步步成長的,他們每個人都有十幾年的舞蹈功底,從學到大,是新一輩最優秀的芭蕾舞者。

她看著他們一點點磨合,灑下一滴滴汗水,連續半年多沒停止過,能獲得第一名,是最好的禮物。

首次登台演出便拿下第一名的成績,華國鵝夢舞團徹底揚名了,舞團裏的少年少女們身價蹭的開始飛漲。

備受矚目的領舞更被媒體冠為芭蕾使的名號,由於她揚名的第一場舞蹈是扮演墮使,與著名的黑鵝略有相似之處,也有人稱她為黑鵝。

男人坐在台下,看著她戴上桂冠,仿佛看見了女孩插上了翅膀,遨遊於際,他眸光越來越暗,深不見底。

旁邊的助理安靜如己,默默縮了存在感。

兩年後。

當年一戰成名的芭蕾使如今年僅17歲已經是各大國際舞台的佼佼者了,多次獲得國際獎項,編寫的舞劇也被大劇院所收錄,流傳於各大舞團。

她早已從陽黎畢業,入讀華國最大的芭蕾藝術學院,成為德馨老師的得意弟子,常年跟著德馨老師往返於各大舞台。

身邊總跟著甩不掉的牛皮糖大佬,尤履看她的眼神,時常讓唐心感到害怕。

但男人也不曾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頂多喜歡給她買衣服鞋子,十分熱衷於打扮她,衣食住行,男人除了做飯手藝差沒能勝任外,已經幾乎將她的生活方方麵麵都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