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武王名熊通,羋姓。在鄭莊公與蔡桓公會見的這一年,他在位已三十一年了。他的這個王,是自封的,楚本是子爵。在春秋時,有五等爵,由高而低依次為公侯伯子男。公爵的諸侯,有我們知道的宋國,侯爵的有魯國、齊國,伯爵的有鄭國,子爵就是楚國,男爵的有許國。爵位的高低,在外交事務中是要講究的,但不論是那檔爵,在封地內就是主君。楚人自稱王,是以蠻夷自居,不受周王體製約束的結果。有時人因自己的處境的不堪而自卑,而采取的行動,看上去卻好像是有副高昂的氣勢,但終究掩飾不了那脆弱的心弦的痕跡。楚人大概就有這樣的心理吧?
楚武王的祖先,是在周成王時被封為楚君的,第一任楚君叫熊繹。封於楚地,都丹陽,也就是今天湖北省的枝江市。從地形上看,楚國的西麵是鄂西山區,南麵是長江,江南是蠻濮之地。而北麵和東麵是江漢平原,再向北是中原,那是當時最發達地區之一。所以不論是友好交流,還是武力征服,向北挺進當然是最佳的途徑,也是唯一的途徑。
開拓疆域的事業,不是所有的國君都想做或能做得了的。首先,你得有這個念頭,其次你得去做,再其次是要做得好。而是否有開拓疆域的念頭,是決定於人的性情的。楚武王,就具備這樣的性格。我們怎麼能知道這點呢?因為他的君位是奪來的,也可以說是政變取得的。楚武王的父王是蚡冒,蚡冒去逝時傳位給自己的兒子,但蚡冒的弟弟熊通弑其子,自己做了楚君,這就是楚武王。一個敢於爭奪君位的人,必有一種不斷想獲得一切他認為有必要得到的東西。在封地內,他可以殺死親人,奪取君位,以滿足他的欲望。那麼對外的擴張,無非是與他人為敵,應該更容易下決心去做。所以楚武王一定會向北發展。
在楚的北麵偏東200公裏的地方,有個諸侯國隨國,也就是今天湖北省隨州市。隨是一個姬姓的諸侯國,在江漢之間的地域內,算是一個比較大的諸侯。楚武王如果想北進,隨是一個可以選擇的突破點之一。
魯桓公六年的春天,即公元前706年,楚武王帥大軍渡過漢水,向隨進發,來到隨國的瑕這個地方後,楚武王將軍隊布置好,派薳章前去隨都,向隨侯提出和談建議。帶著軍隊去和談,是否能表達楚武王的和談誠意呢?一走上曆史舞台的楚武王,與他人的行事規則就不同。和談是友好的希望,軍隊是侵伐的工具,但楚武王卻將這兩者統一到了一個事情上了。
麵對這樣一個對手,隨侯隻好答應和談,並派少師代表自己,前去楚軍與楚王和談。看來楚武王的思路是正確的,因為這就達到了他的目的。
但很奇怪的是,楚人的思路都是非常規的。鬥伯比又提出了他的見解。他認為,楚如果隻是與隨和談,並沒有什麼實在的意義,如果隨與漢東諸侯精誠合作,楚在漢東還是難有作為的,怎麼辦呢?漢東地區,隨是大的諸侯國,其它的諸侯國較弱。所以,如果隨國能夠明白這點,並使隨因此而產生自傲的情緒,那麼隨大概就不大會看得起周圍的小諸侯國了。隨小看了周圍的諸侯國,小諸侯國們就會離開隨國,那麼漢東地區就不是一塊完整的力量,楚就可以一個一個地對付他們,這對楚是有利的。實際上,鬥伯比的思路,就是依楚國現在的實力,隻能各個擊破漢東地區的諸侯國,而首要的問題,就是使隨與其它漢東諸侯國產生矛盾。
楚武王名熊通,羋姓。在鄭莊公與蔡桓公會見的這一年,他在位已三十一年了。他的這個王,是自封的,楚本是子爵。在春秋時,有五等爵,由高而低依次為公侯伯子男。公爵的諸侯,有我們知道的宋國,侯爵的有魯國、齊國,伯爵的有鄭國,子爵就是楚國,男爵的有許國。爵位的高低,在外交事務中是要講究的,但不論是那檔爵,在封地內就是主君。楚人自稱王,是以蠻夷自居,不受周王體製約束的結果。有時人因自己的處境的不堪而自卑,而采取的行動,看上去卻好像是有副高昂的氣勢,但終究掩飾不了那脆弱的心弦的痕跡。楚人大概就有這樣的心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