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後記(1 / 2)

這裏我想從自己對古典詩歌藝術研究的實踐補充一點體會。我認為研究古代詩歌藝術,除了要有文學本位的意識、史學思維、文化學的視角以及當代的價值判斷之外,還必須以“情”為本,“感”字當頭,從審美的感情體驗出發,以自己的心靈和古代詩人的心靈對話,進而調動自己的聯想和想象,進入詩歌的境界,感受與體會詩的情思和韻味。我在收入本書中的《唐詩藝術研究的現狀和思考》一文中寫了這樣一段話:“既然詩歌是心靈的音樂,我們就必須深入到詩人的心靈中去,探究、捕捉詩人從受到自然社會人生的刺激到靈感觸發的微妙心靈律動,準確地把握詩人怎樣把他的心靈律動外化為富子旋律、節奏的詩歌語言形式;既然詩歌是文學中的文學,抒情詩是詩中之詩,既然唐代詩人們把漢語言文字的具象性、抽象性、抒情性、含蓄性、象征性、朦朧性、音樂性、跳躍性、超越性、誘惑性等奇妙性能發揮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我們就應該嘔心瀝血地研究詩人們是怎樣運用這種奇妙的漢語言文字創造出美的詩意詩境的。因此,研究唐詩藝術,固然需要文獻學的功底,需要有史識、有理論概括的能力,但絕對不可以缺少詩情、詩心、詩才、詩筆,不可以缺少審美的悟性、想象力和聯想力,也不可缺少對詩歌語言美特別是其音樂美的敏銳感受力。我們應當努力做到形象思維和邏輯思維的緊密結合,曆史判斷與審美判斷的融合統一。”

這十幾年來,我的主要精力是做《文學遺產》雜誌的編輯工作。在編輯之餘,參加了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的《唐代文學史》和《中華文學通史》的編寫。我個人撰寫了《唐詩與繪畫》、《黃庭堅》、《中國詩歌史話》、《古詩名句掇英》、《蘇軾詩詞藝術論》等小書,還有一部由我主編並作為主要撰稿人的《中國山水詩史》也即將出版。此外,便是基本上已收入這本《唐宋詩美學與藝術論》的論文。檢驗我的這些研究成果,同許多優秀的中青年學者相比,數量既少,學術質量也不夠高,我常常深為自己的疏懶而慚愧不安。曾經親切而嚴格地指導我從事唐宋詩歌研究的導師吳世昌和張白山二位先生已先後去世,我永遠感念他們的諄諄教誨的恩德。我深知古代文學研究是一項耗精費力、寂寞艱辛的事業,惟有執著於一種“板凳須坐十年冷,文章不使一句空”的精神,才有可能寫出具有真知灼見的論著。如今,我年方六十,更應執著於此種精神,刻苦自勵,奮發進取,以不辜負兩位導師的殷切希望。

唐詩學者蕭占鵬先生在百忙中審讀這本書稿,並提出寶貴的意見,南開大學出版社樂意出版。在此,謹表示我衷心的感謝。

這裏我想從自己對古典詩歌藝術研究的實踐補充一點體會。我認為研究古代詩歌藝術,除了要有文學本位的意識、史學思維、文化學的視角以及當代的價值判斷之外,還必須以“情”為本,“感”字當頭,從審美的感情體驗出發,以自己的心靈和古代詩人的心靈對話,進而調動自己的聯想和想象,進入詩歌的境界,感受與體會詩的情思和韻味。我在收入本書中的《唐詩藝術研究的現狀和思考》一文中寫了這樣一段話:“既然詩歌是心靈的音樂,我們就必須深入到詩人的心靈中去,探究、捕捉詩人從受到自然社會人生的刺激到靈感觸發的微妙心靈律動,準確地把握詩人怎樣把他的心靈律動外化為富子旋律、節奏的詩歌語言形式;既然詩歌是文學中的文學,抒情詩是詩中之詩,既然唐代詩人們把漢語言文字的具象性、抽象性、抒情性、含蓄性、象征性、朦朧性、音樂性、跳躍性、超越性、誘惑性等奇妙性能發揮到出神入化的境地,我們就應該嘔心瀝血地研究詩人們是怎樣運用這種奇妙的漢語言文字創造出美的詩意詩境的。因此,研究唐詩藝術,固然需要文獻學的功底,需要有史識、有理論概括的能力,但絕對不可以缺少詩情、詩心、詩才、詩筆,不可以缺少審美的悟性、想象力和聯想力,也不可缺少對詩歌語言美特別是其音樂美的敏銳感受力。我們應當努力做到形象思維和邏輯思維的緊密結合,曆史判斷與審美判斷的融合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