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吧笑吧,少主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
兩個人現在都是衣衫不整,薛臣的衣服半敞開著,胡嚶嚶看著情不自禁的又咽了口唾沫。再想起來昨晚的荒唐,她忍不住歎了口氣,這貨簡直就是衣冠禽獸,從前的高冷神秘禁欲什麼的都是裝的!
這家夥就跟餓了幾百年一樣,差點把她折騰散架了。
不過他的腰是真的好。
胡嚶嚶的小心思轉了一圈又一圈,忽然伸手環上他的細腰,深吸了一口氣,她這輩子應該算是圓滿了。
薛臣捏捏她氣鼓鼓的腮,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天色不早了,我們該起床了。”
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天色已經大亮,胡嚶嚶把腦袋埋在被子裏,聲音聽起來悶悶的。
“你先起吧,我再歇會兒。”
薛臣勾勾嘴角,起身在她的注視下攏攏衣襟,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胡嚶嚶看著他的身材又咽了口口水,臉頰紅了紅。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胡嚶嚶腦海裏突然想起這句詩,她歎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去院子裏打水洗漱,薛臣在廚房裏燒火做飯。
她靠在門檻上看了一會兒,果然人長得好看做什麼都好看,她家高高在上的少主就連做飯的時候都是賞心悅目的。
坐在屋簷下的台階上看著遠處的群山環抱,胡嚶嚶在想以後的事情。
“我想在杏水村種上一整座山的桃樹,然後養幾隻雞鴨,然後種點地。”
薛臣把熬好的粥盛出來擺在桌子上晾上,又把炒好的青菜端出來。
“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反正我們現在有大把的時光。”
胡嚶嚶起身坐到桌子旁邊,看見薛臣臉上有煙灰,伸手幫他拭去。其實她更想到處走走,但是怕他的身份見不得光。
薛臣輕笑一聲,似是看穿她內心所想一般。
“不用擔心我,我的身份……薛少主已經死了,我是誰沒有人會認得。”
胡嚶嚶狐疑的看著他,見他一臉篤定,不由得懷疑道:“你跟言敘傾,打底做了什麼交易?”
他不提醒她都快忘了,“你為什麼如此篤定……他知道你還活著?”
承宣二年七月初八,剛剛舉行完封後大典,京城就迎來了一場狂風暴雨的洗禮,今年的夏天一直大旱,莊稼和百姓們都迫切的希望能有一場雨。
卸下沉重的鳳冠和禮服,方清歡在婢女的服侍下換上了輕薄的衣衫,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欣慰道:“幸好在典禮結束之後才下雨,百姓們應該很高興。”
婢女很有眼力勁兒的誇獎道:“娘娘是個有福之人,連老天爺都給娘娘麵子,這場大雨,是沾了皇後娘娘的福氣。”
正說著話,雨幕中出現一隊人馬,言敘傾打著傘從外麵進來,衣服和鞋子都被雨水澆透了。
方清歡一邊迎上去,一邊命婢女準備幹淨的衣裳和鞋子給他換上。
典禮結束之後,言敘傾到前殿處理公務去了,這會兒眼看著天快黑了,這才動身往後宮來。雖然身上都被雨水淋濕了,但是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北邊打了勝仗,突厥人幾次想繞過長城,都沒有成功,都被護國公打回去了。南邊也有好消息,沈柳率領水軍,已經把沿海的海盜的老窩都端了,最快明年春上,就能取消禁海令了。”
“朕已經命工部著手建造海船,等海船修建好之後,我們就能看看外麵的世界了!”
他的心情好,方清歡也跟著高興,短暫幾個月相處下來,兩個人很合得來。她親自給他係上腰帶,整理了衣襟之後,言敘傾抓住她的手,牽著她到軟榻上坐下。
“這麼熱的天氣舉行封後大典,辛苦你了。”
方清歡任由他牽著手,搖頭道:“臣妾不辛苦。”
同樣都是在炎熱的夏天舉行典禮,他不由自主的想起胡嚶嚶,他輕歎了一聲,搖搖頭沒有說話。
“皇上是想起胡姑娘了嗎?”
她態度落落大方,言敘傾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