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晉坐起身來,擦掉臉上血跡,剛才劍心被碾壓,別說飛升境怕是今後躋身七境都希望渺茫。
多虧了李沽在耳邊的提醒,這才讓曹晉從牛角中鑽了出來,不情願的向李沽作揖後,扭身禦劍回了山上。
李沽揮了揮手說道:“都散了吧,上三境的就別想著動手了,山巔上那位也不允許你們胡鬧。”
蘇安陽實在看不下去,他知道秦穀身上有傷,多次跌境如今還與人爭鬥估計也是在懷詔麵前死撐著。
“怎麼想人多欺負人少?”說話之間與塵山安站於秦穀身後,就如同戰場上那般信任彼此。
武剛更是目光灼灼的期望幾人動手,或許能夠在幾位年輕一輩武力巔峰之中找到自己在武道上新的道路。
龍燮聳了聳肩,示意你們三打三就好,不用算我,被扒下來的龍鱗還沒好呢。
而趙山與曹晉也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李沽雲淡風輕的看著麵前的三人,擺了擺手道:“今個來又不是打架的,不過是湊湊熱鬧,畢竟是我劍山聖女私定終身。”
說道這裏,所有人之間激蕩的那股靈氣才有所緩和,可是他卻話鋒一轉道:“不過你們幾個實力還真是讓我充滿鬥誌,待來各位登臨上三境後,李沽定然上門拜訪。”
李沽的行事作風喜歡直來直去,不願意浪費更多時間在拐彎抹角的地方,懷詔算是配得上自己,但也不至於如同街角孩童爭玩具那般,但是幾人身上所散發出來那股靈氣的激蕩,確實讓他自身產生了一定程度的共鳴。
秦穀麵帶笑意道:“感謝李兄今日成人之美,我還要入洞房,就不送了。”
這句話把劍山上的眾人氣的夠嗆,曹晉拎劍就要給他身上賞幾個窟窿,還好被李沽攔了下來。
雙手一拱手說道:“那就不打擾秦兄黃粱一夢了。”話語見也充滿了針鋒相對的意思。
老許靠在石頭上搖晃著手中的酒壺,一手拿著變小後的浮白剔牙,由衷的感歎道:“好一幅盛世場麵,老許我也算是看到了。”
李沽轉身禦劍而起,遙想上山之時,時隔十幾年,除了懷詔再一次看到了讓自己興奮的對手,強壓住心中的那一份動手的衝動,他在期待著下山的那一天。
朝清秋在山巔之上點了點頭輕聲說道:“李沽修心足夠了,告訴他讓他出去走走,別一天像個暮靄之人,出去活動活動,未到飛升境不準回劍山之上,他便是我劍山派出去的人間行走。”
藍染虎軀一震,如今看來是打算將李沽放在與懷詔同等地位培養了,開心的領命。
還沒開心多久,那位想了想再次開口道:“其餘下山湊熱鬧的,都去劍塚之中閉關一年,承受劍意洗禮,撐不住的就拿東西滾蛋。”
藍染臉色微變,輕聲試探道:“師父,其中大半人怕是都堅持不下來,這些可都是我劍山根本。”
朝清秋雙目緊閉淡然說道:“大勢將至,若是不能再大勢裹挾之中活下來,什麼都沒用。”
隨即睜眼一瞬間消失在藍染麵前,隻留下了一句:“我才是這座劍山根本。”
藍染抬了抬下巴,欲言又止苦笑道:“可是這壞人總不能一直讓我來做吧。”
說到這裏好像又想起來了什麼:“對呀,還有一個羅域背黑鍋。”
秦穀好似感覺到了劍山之上的一些波動,微微皺眉,不知為何,總覺得如今還不是自己登上劍山的最好時刻。
懷詔還嬌羞的在秦穀懷中。
這時候桃稚從屋中出來,故意向這邊破了一盆水,好像就在回應秦穀那句“入洞房”似的。
可是偏偏此舉惹到了俏佳人懷詔,兩道犀利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
蘇安陽、塵山安見狀連忙轉身抱頭假裝沒事人一般離去,生怕被兩女之間的爭鬥波及到。
別人不清楚懷詔性格,他們這些在朝都城中布十巷子長大的,誰不清楚懷詔的脾氣,若真是惹急了,把這座劍山翻過來也不是不可。
秦穀連忙一臉尷尬的出來打圓場,時不時的還看向老許,這要是打起來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可得給少爺攔著點。真是打起來了注定秦穀收不了場,先不說此地是否會被打個稀巴爛,就懷詔性子,把這劍山翻過來也不是不可能,剛才那一劍也看到了,少爺我可擋不住。
老許目光沉重的給秦穀點了點頭,隨後轉身閉眼假寐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