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趴在地上的老者麵如死灰,這些隱脈弟子修行都修傻了,占用了家族七成以上的修煉資源,楊家哪怕是嫡係也僅僅在家族財務之中有更多的話語權,其實根本還是要依靠隱脈立世。所謂的隱脈便是有修行資質且天賦異稟的弟子,這群楊家弟子可以不問世事,不參與家族的生意,拿著家族中的資源,修行才是頭等大事。
老許這一劍開山之意十足,沒有任何風雷之聲,就是簡簡單單的一劍斬下,劍芒閃過之處,山體一分為二,足足有一道丈許長的裂穀。
秦穀並未直接去往楊家,而是回到漱玉巷中,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從土裏鑽出來的武剛和龍燮二人。
秦穀早就感知到當時的二人跑掉了,原本還以為是武道世家武剛的家底子,沒想到竟然是平時不顯山不漏水的龍燮。
武剛板著一張臉,拍了拍身上的土,在秦穀注視下,冷哼一聲,就要出門離去,可能是礙於麵子,一眼都不敢瞧秦穀,反而轉過身去有種如釋重負之感。
步伐越來越快,眼看著就要到門口之時,身後傳來了一句聲音,讓武剛如遭雷擊。
“先別走啊,把挖的洞補上啊,這房子是封大哥的,不是我的。”武剛差點一個跟蹌摔倒,一旁的龍燮滿臉歉意,憨厚的笑著,拍著身上的土。
可是讓龍燮沒想到的是,武剛穩住身形頭也不回的就跑,邊跑邊說道:“這洞是那頭土龍挖的,要補找他,他是行家。”
龍燮哭喪著臉,心頭委屈,如同吃了不幹淨的東西,麵露土色,
秦穀眼神越發的怪異,忍著笑意,問道:“這麼說你是條土龍!"
龍邪像是過了電一般,整個人放鬆了下來,露出一抹苦笑:“當年我母親愛上的就是一條山龍,因此我也就五行親土。”
秦穀原本到嘴邊的笑意,再次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拍了拍龍燮的肩膀:“土遁,厲害厲害,記得用土法幫我將院子那個洞補上,我怕半夜進老鼠。”
龍燮哭笑不得,感情自己這條土龍就和地老鼠一樣。
秦穀進屋子前說道:“你這手藝偷墳掘墓是個好營生。”
龍燮心不在焉的想著如何填補著大洞,隨口便嗯了一聲。
帶著秦其羽出了漱玉巷,見塵山安與蘇安陽在後門前石獅子上喘著粗氣商量著如何回頭去救人。
在見到秦穀沒事後,也就放下心來,蘇安陽才願意安心回到屋中修補身上所留下的大道傷痕。
白乾與秦其羽一路跟隨,秦穀挨家挨戶的拜訪了這些該換了門戶的老兵,浩浩蕩蕩的三四十人的老兵隊伍向著楊家前進。
一千精兵將楊家外包的水泄不通,老許獨坐祖師堂外的階梯上,階梯下伏著數十名修士,戰戰兢兢無一人敢動。
那三四十人的身影出現後,一千精兵整齊讓出了一條大路,一個個充滿敬意的將右拳抱在胸口,向那些曾經守護過上穀城的老兵表達著無聲的敬意。
這一舉動讓老兵們在這麼多年來重新得到了該有尊重,一個個如同回到了那鐵馬金戈的年代,熱血沸騰。
封蕭然臉色漲紅的跟在秦穀身後,自打回去後,那群老兵就在傳自家這秦兄弟是前幾日怒斬鍾攀的秦將軍。讓他麵無表情的聽著那些老兵的追捧,畢竟在秦兄弟的幫持下家家都有了大宅院,走出了那又小又亂的貧民窟。
封家大嫂自然不能錯過這種“立威”的機會,在婦人之間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當初是如何將秦穀“撿回”咱們貧民窟的,惹得其他婦人一陣驚呼,不住的誇讚咱們封家大嫂慧眼識珠。
老兵們跟著秦穀進了楊家大門,這時候封大嫂就抱著自家男人的胳膊,躲在身後,畢竟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心中難免有些忐忑。患得患失慣了。
大門進來之後,竟然別有洞天,楊家這處的陣法維護費用都是天文數字,強行收攏了一片靈脈當做根基。
從外看是與將軍府無二的府邸,誰知進來後如同一片山門,別有洞天,內裏有山川瀑布,霧氣昭昭,鶴鸞相隨,如同仙境一般。
這片被楊家打造的秘境之中,上有登樓,下有攬凳,四門八扇地,不乏有屏風灑金星,道不盡的富貴。
老兵們早就看傻了,這些都是從他們這些人身上榨出的財富,更有甚的婦人早已泣不成聲,有些老兵恨不得將楊家人扒骨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