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年來楊家在北境之中除了魏國最靠前的張家以外算是隻手遮天,無人敢觸其怒,無論是名操暗做,最後將這樣的聲音抹去。
砰!
“這群老王八,整天顧著自己享樂,錢撈夠了,就過的比誰都謹慎,生怕自己好日子沒了,這秦未牧殺了三哥和皓兒豈能就這樣算了,一心求死,那就成全他。”
楊堃義憤填膺的模樣,身邊那幾位自然沒有什麼異議,畢竟自身又是旁支,在這樣的議事中分量並不重,但是很統一的一點,都是輔佐過楊沉家主上位的人。
“楊堃你帶幾個人去一趟上穀城將軍府,就說楊忖讓歹人害了,我楊家願出力協助抓捕此人。”
“是,我這就帶人去給城主府施壓。”
楊沉眉頭微微一擒,沉吟了一下連忙叫住了即將推門而出的楊堃說道:“不必施壓,就事論事而已,此事占理,莫要輕易攬事於身,哪怕我楊家親自動手yike。”
“是,我這就去辦。”
“剩下人就盯著將軍府的行動便可,若是有所行動,傾盡全族之力也要將此禍害斬殺於當場。否則一個能殺六境的劍修報複起來,我楊家承受不起。”
人做鳥獸散,唯獨剩下了楊沉坐於桌前,雙手抱拳頂在額前,雙眼發紅,雙手骨節發白,明顯已經用力過度,用隻能自己聽到的聲音低沉地說道:“皓兒你放心,這仇爹一定替你報了,定叫那沾了我楊家血之人伏誅。”
“秦未牧你可不能死的太快了。”一股龐大的氣勢終於壓製不住,從楊沉身上向四周擴散開來,盡然隱隱快要達到七境的修為,這樣的修為放在軍伍中那可是與張白象所對標的境界。
之前離去的矮個子老者隱隱有所感:“楊沉城府還是那麼的深,看這等威勢竟然隱隱有七境的幾分味道,此次若是真能到達七境,此事便由著他了。”
一名胖老頭笑眼眯成一條縫,永遠麵部帶著笑容說道:“恐給我楊家招惹禍端,楊小妮子這些年沒少照顧家裏,在這大亂期間,一步錯便萬劫不複,有可能連吳相都一同受到影響。”
另一名高個子老者喜笑顏開道:“無妨無妨,你啊就是太小心了,這些年那些被你改的家訓還少嗎?把我楊家子弟一個個的真的束縛成了一頭頭隻會咩咩叫的綿羊。”
胖老者歎了口氣,自己這兩個老兄弟平日裏都善於算計,可偏偏在大局觀上差了一些,希望此事不要招惹道什麼禍端。“祖宗有靈,天佑楊家。”
-刻鍾的時間,楊堃作為座上賓昂首闊步的入了將軍府,如今蘇安陽作為上穀城的英雄,能被其接待,自然感覺楊家臉上有光。
蘇安陽聽完了楊堃所述,眉頭緊皺,在這大戰期間實在不願分神在與一名劍修起衝突,可是此事涉及到軍隊聲望,卻不得不管。“楊先生此事我已有計較。”
一句先生更是給足了楊家麵子,蘇安陽確實成長了不少,懂得更多的人情世故。
“那我就不在此叨擾蘇將軍了,若有用到我楊家的,蘇將軍隨傳隨到,祝將軍出軍大捷。
蘇安陽嗯了一聲算是心中有了初步的想法,有些事情還需要去核對,此時心中再次響起了秦穀,若是他在,這些事情就不用自己煩心了,仗都沒打明白,這幾日也是輸多勝少,明顯就是在消磨上穀城的兵力。
沒多久將軍帳中便跪著幾名之前跟隨楊忖一同去往漱玉巷的戰兵。
蘇安陽身體前傾,盯著那名戰兵的眼睛,彷佛若是有一句假話便可被蘇安陽洞悉一般。
戰兵心中慌亂不已,麵前這位可是孤身一人直麵兩萬狼騎的蘇將軍,年少有為,術法通天
因此蘇安陽並未如何盤問,個中細節就都已經擺在了麵前,白乾屏退了帳中的戰兵,蘇安陽笑的和煦,眼中帶著淚光。
雖說他在笑,可是白乾從未見過如此傷心的蘇安陽,他知道老天師死的時候蘇安陽就憋著-口氣,一直到現在,如今這副模樣是真的傷心了。
白乾心中疑惑不解,可是稍作琢磨便知道那個戰兵口中白衣飄飄秦未牧是何人,白衣勝雪,黑劍吞靈,別人不知道白乾還能不知道。
心頭激動湧了上來,那個主心骨終於回來了,而且是以這樣的方式,也難怪蘇安陽會如此放縱自己的情緒,因為這個家不用自己當了,天塌下來,有人頂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