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再次爆發起一股浪潮,剛才屏住呼吸,甚至忘記呼吸的眾人在這一刻才想起來,大聲的歡呼著。
不少江湖中人評論著:“沒有個二十年的功夫,怕是射不出這樣的角度來,秦穀與塵山安不分伯仲。”
不得不說,秦穀與塵山交都在用一種很過分的方式藝壓群雄,但是最後是由皇帝親自裁決最後的勝者。
太監捧著一張留有皇帝墨寶的字條從房中出來,大聲宣布著:“最後的勝者,秦穀。”
不少押注了塵山安的觀眾都不服氣的表達著抗議,也有不少秦穀支持者反駁說道,兩次拉弓瞬間中靶,無論是效率還是速度都不輸塵山安,有什麼好吵的,輸不起的樣子。
眼看著台下觀眾就要打起來了,史翦一身八境武夫罡氣刮起一陣大風,全場安靜,此次史翦中坐在觀眾席中,就是為了替陛下維持場中秩序,所以才與柳雲蘇一同落座。
穩定完秩序的史翦重新回到皇帝身邊護衛左右。
史翦在皇帝身邊問道:“秦穀與塵山安都為國之棟梁,鋒芒太露,會不會太過招搖遭人嫉恨。”
皇帝怎會不懂史翦那點小心思,並未理會史翦,隻是盯著場中的烏子怎麼看怎麼有些眼熟。
史翦又輕聲叫了聲:“陛下?"
皇帝冷哼一聲,說道:“如果我魏國將士人人都招人妒忌,朕豈不是要樂開花了,如果其他將士們連這點心胸都沒有,承認比自己強的人存在,那就是那些心胸狹隘之人的問題,我魏國少年人就該如此。足夠的自信,足夠的實力,來撐起足夠大的野心。”
史翦沉默了。
老天師深感認同,難不成都如蘇安陽那般活的如同一個暮氣沉沉的老者,所有屬於年輕人的鋒芒都藏於身後。
老天師不止一次訓斥過蘇安陽,明明是爭強鬥勇的年紀,偏偏沒了那份少年心性,大道就是在一個爭渡二字,你倒好,站在岸邊像一個旱鴨子,看著人家一個個的過岸,晚上卻一個人在河中來回遊走。就如同一隻老鼠,心中有賊,全身上下貫徹著一個“藏”字。若不是老天師以天師之位相逼,蘇安陽才不會來參加諸軍大比,這種在所有人麵前“脫光”的感覺,蘇安陽感覺很不好。
騎射結束之後,秦穀沒有著急離去,反而是找上了觀眾席上的柳雲蘇。
“我想見陛下,算著時間差不多了。”
柳雲蘇突然陰神出竅,留了一句軀殼和陽神在體內,喝著手中最後一壇酒。
不一會陰神歸位,柳雲蘇拉起秦穀就改天換地來到包間之內。
皇帝閉目養神,老天師一樣吃著幹果。
秦穀第一次給皇帝行儒家禮:“懇請陛下撤銷沐先生的罪狀。”
“哦?了一聲。
“是感覺有資本和朕討價還價了?”
“臣隻是覺得,犯錯雖有過,好壞都必須要還欠下的債。隻是說補過一事,有很多辦法。沐先生剛進城就與我分開,背後有陛下的人在盯著,隻是沒找到機會對一位君子境界的讀書人動手。”
“既然你知道欠債需還,何必還來求情呢。”
秦穀根本沒有與皇帝論對錯,因為在皇室眼中沐辰翟用大印砸碎了數名沙場立功死後封正山神的金身,如同殺功臣,是在皇室臉上狠狠了打了兩耳瓜子,而在皇室尊嚴麵前,根本沒有對錯。
“陛下知道我會拖住柳雲蘇,也知道天幕下的聖人不會坐視不理,既然如此,不如換個更柔和的方式,既然都已跌境,就算是受過罰了。”
皇帝歎了口氣,說道:“既然在五行中又如何能跳出三界外呢?也罷也罷,既然已經成為事實,總要有人來負責,讓沐先生去山城合道,坐鎮天幕吧。”
秦穀臉色鐵青,坐鎮天幕,一旦東海之濱反噬,最先受到衝擊的就會是儒家坐鎮天幕的聖人,無論如何都算不得上上之選。
“朕累了,就這樣吧,若是能在山城之中教出讀書種子,代替其坐鎮天幕就可回來。”
皇帝起身離去,其餘人也都相繼而去,唯獨史翦這個武夫走到秦穀身邊,挑釁的說道:“早就說了,年輕人就不能太鋒芒畢露,大白天的就招搖過市,真當沒有人看,沒有人盯著,晚上趁著沒人時間秉燭夜遊才是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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