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猶可回,未來不可知。”
突然一道平和的聲音出現在屋子,解答了秦穀心中的疑惑,如此來說豈不是可以修改過去。
懷詔一腳將秦穀踹下床去,抬頭發現身前站著一人,手中拿著破舊的酒葫蘆,腰間插著一本被蹭的油光瓦亮的勸學,還有一把戒尺,頭發早已雪白。
老人秦穀並不陌生,就是在酒館之中一言不合就廢了仗勢欺人讀書人史密的那個老儒生。
秦穀恭恭敬敬的作揖問道:“老先生您怎麼來了。”
秦穀自然知道,麵前老人不簡單,定然是儒家大賢,秦穀和儒家打的交到可不少,此人境界尤高於老沐。
懷詔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原本高冷的模樣,突然成了小女孩作態,一把拉起老人的胳膊:“什麼風把您吹來了,這事不許說給父王聽。”
秦穀就如同被雷劈了一般。
酒壺 戒尺 勸學 ……
麵前這個親和力的老書生竟然是坐鎮朝都得聖賢,當代儒家大儒。
秦穀再次作揖:“先前不知大儒身份,多有冒犯,望莫怪。”
要知道儒聖當年創立了儒家,統一了思想、言論、禮儀、法度、學說等逐步發展形成的文化,之後百年便由一代代大儒聖賢來主掌儒道,坐鎮天幕。
秦穀想起這位天下文人執手耳者儒家聖賢給自己在客棧端茶遞水,整個人犯怵。
站在麵前的和藹可親的儒家聖賢絲毫沒有怪罪,反而慈眉善目,秦穀知道麵前的這位當代大儒聖賢可是天底下最不好說話的那幾個,出了名的嚴格,身上的戒尺就是天下讀書人的噩夢,動輒便是跌境的下場。
而如今卻對秦穀如此慈眉善目的,讓秦穀汗毛倒立。
手拿酒壺的老儒生眉峰緊皺沉聲道:“小薑賢沒有告訴過你我這個先生?怎麼做我學生就這麼丟臉,幾個學生之中就他最愛麵子。”
秦穀隻好咧了咧嘴巴幹幹的笑了一下,老人家既然願意追究,那就還把自己當做自家人,秦穀也打心底裏開心,拱手作揖。
秦穀作揖道:“秦穀見過師父的先生。”
這句話就很有意思了,老儒生笑眯眯看著秦穀,過了許久才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秦穀才好起身。
師父的先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怎麼滴你和你師父親,你師父和我就不親了。那你就多拜一會,就當讓我老家夥消消氣了。
秦穀依舊低著頭,惴惴不安的問道:“師父的先生見過莧生了。”
秦穀知道這朝都的一切瞞不過作為聖人的雙眼,就怕是自己夥同沈瑤和胖子將陳欣沂綁到鍾攀的私宅之中也瞞不過麵前的這位師父的先生。
老儒生沒好氣的道:“你還好意思說,這師父怎麼做的,徒弟整日擔驚受怕,生怕超過自己師父了。”
秦穀麵有赧顏瞬間就如同霜打的茄子悶悶不樂的說道:“總是讓徒弟擔驚受怕自己會超過師父,做先生的是有些心裏過意不去。” 此時終究是秦穀的心結,自己的這個徒弟好像有些太爭氣了,還將沐先生的儒家山水印交給了莧生,更是如虎添翼,本就是文運出生的莧生,心中勵誌做山水正神就好似戰場之上絕境之中突有十倍援軍,讓莧生在修行之上勢如破竹,也算是半個沒有瓶頸之人。
然後秦穀隻好給了一個眼神給一旁看戲的懷詔。
懷詔翻了個白眼沒理秦穀,心想自己師父的先生,自己不去求情,找我算是怎麼個回事。
秦穀看著氣定神閑的老儒生,隻好再次作揖立馬改口:“望師公幫一幫小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