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棋手(2 / 2)

心神耗費過渡便閉起了眼睛,隻是聽陛下說就夠了,何嚐不是陛下給的承諾呢。

想到此處沈祭酒眉頭緊皺,在魏文帝看起來,這老家夥睡著便罷了,還做起噩夢來。

魏文帝不悅的問道:“老家夥來朕這裏睡覺來了?”

沈祭酒才悠悠轉醒,依舊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模樣,就是擺臉色。

敢如此放縱脾氣的也就隻有那麼幾個倚老賣老的老家夥。

沈祭酒生氣,氣的是魏文帝將秦穀推向了火坑,那可是我們這些老家夥的念想,就連秦天宇都沒有那麼像秦雄。

如今好不容易出了那麼一個奇葩,二十歲便敢在太和門前刀指天下讀書人,更是敢在太和殿前為了捐軀的士兵與鍾瑁動手,朝堂之上多久才會有那麼一個有意思的年輕人,

當年秦雄算一個,每每帶兵打仗雖說勝了,哪一次不是刀口舔血的險勝,兵打光了,就去兵部門口罵街,要了人,沒有摒棄,又跑到工部蘇家門前撒潑打滾,奈何兵部尚書蘇磐是個老實人,隻能耐著性子給了武器,一次又一次看了都可惜,最後不都成了秦雄酒桌上的兄弟。

“陛下真就如此決絕?”說出口的沈祭酒好像鬆了口氣一般,眼神灰敗,如同是整個人被抽幹了精氣神,將自己此次來的目的說清楚了,也就鬆了一口氣。

“他秦穀就不是我大魏國的臣?別人去得,他就去不得?”

魏文帝一臉不悅。

張天師在一旁仰頭看著天,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再說全天下死光了,那小子也沒事,你們不知道那小子後台有多硬,哪個拉出來都能和自己掰一掰手腕,這不就連我都跑到京中避難了,不然山上輩份最高的那個沒走,自己這一百多年的輩份都低到泥土裏去了。

天下變了道家亂了,自己可下不了手,煩心事丟給個子高的頂,老道士我喝喝酒,萬事不過於心,哪天運氣好,在撿個便宜徒弟,宗門手把手的交過去,這輩子就這樣過去了,後世自有後人磨。

沈祭酒手緊握著椅子扶手,指節都有些發白了,眼神灼灼的看著魏文帝。

魏文帝也是耐不住磨:“張天師算了一卦,有驚無險。”

沈祭酒才重新將手插入袖口,以今日累了身體不適回家修養的藉口請退。

魏文帝不待見的擺了擺手:“去吧去吧,別在這裏擺臉,朕還沒死呢。”

沈祭酒一走陛下就叫人拿了酒,說是要和天師對飲,看到那老家夥來求自己,那副模樣,就開心。

張天師在心中編排,卦象明明是九死一生,怎麼就成了有驚無險了。生門竟然在長公主手上。

平日裏朝堂之上,這些老家夥沒少找自己麻煩,今天算是借著秦穀出征的東風扳回一城。

自己表現得越不在意,秦穀反而更安全,沈祭酒不會不懂這個道理。

鴿派就會暴露更多手段,若是以為沈祭酒好拿捏就錯了,兩方此次暴露出來實力越多,皇帝就越開心坐收漁翁之利。

皇帝沒有阻止沈祭酒,那就是默認了自己從中幹預,看來陛下還是在乎的,不是嘴上說的那麼輕鬆,做個姿態給鴿派看罷了。

秦穀今日乞丐裝進京又何嚐不是和陛下默契對弈,你要做出一副天下人唾罵秦武洲的態度,那我就一不做二不休,遂了陛下的意,表麵上做的很難看,這樣鴿派才會放開手腳,今日就是陛下夥同秦穀給他們看的一場戲。

一旦鴿派露出的力量越強大,自己這一路上危險便會越大,皇帝秋後算賬才會更幹淨利落。

陛下要的不僅僅是更大的疆土,還要人心擰成一股繩,更是要將這官場二十年來養成的歪風邪氣肅清。

秦穀就是那顆最至關重要的棋子,這盤棋子不隻有皇帝做棋手,薑賢也算是一個背後棋手。

國師撇了撇嘴,幸好自己算是半個山上人,省心省力。

美中不足的便是缺個徒弟繼承道教大統,想一想之後雲遊生活,打心底裏開心。

朝堂不適合自己,自己屬於那片更廣的天地,更好的風景,更陳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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