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重雖為長兄,可是卻一直將秦穀當主子供著,連忙跪地:“王爺交代了,萬平鎮補貼皆從我這裏扣除,凡是鎮上有參軍者,資曆夠,優先升為副官,副統領,以及副將,甚至很多老將軍家的傳人,戰功足夠情況下,依舊需要讓位出來,若是有武夫或者練氣士,更是提供其到上三境的物資,這無疑是一筆巨大開銷。”
“廉圖被征調運送皇室給的冬賜,據說今年比往年加起來的還要多,我修為不夠隻好去慕州城中換防陳董,不然皇室那邊定然會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擅離職守罪”沈重也是委屈,自己哪裏會看著自家主子在外麵吃虧,毫無作為。
晚上莧生好不容易逃離了魔爪,回到秦穀這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又一個的糕點時候,秦穀心中別提多開心了,可是依舊認真的對莧生說道:“記住今後飯不下桌”
莧生好像聽進去了,認真的點點頭,問道:“晚上可以和師父一起睡嗎,師父可以給莧生講故事嗎?”
秦穀一個頭大兩個頭大,但還是叫了鳶兒在自己床邊放了張床,晚上哄著小丫頭在自己床上睡著,而自己就睡在了臨時添加的床上。
自從沐辰翟見過了小莧生之後,這兩日無事獻殷勤,平日中邋裏邋遢的胡茬也不見了,衣服更是穿的宛如一位正兒八經讀書人,發髻也團的一絲不苟。
美其名曰:“薑賢所求,自知學問不如自己,所以請我出山教世子兵法儒道,順便幫你恢複修為。”
秦穀滿臉黑線,分明就是衝著莧生來的,還說的好聽,從小到大不知道薑賢師父背地裏請過多少次了都沒見出山,這莧生剛來,就無事獻殷勤。
叫鳶兒趕其走,怎麼都不走,死皮賴臉,更是坐在院子裏不知從秦府哪裏偷的酒,自己喝上了。
秦穀又是送酒,又是說好話的,油鹽不進。
莧生自然看出了師父苦惱,就上去拉著沐辰翟叫到:“沐先生,若是你能幫師父恢複,我就跟著師父一起同你作學問。”
這裏莧生用的是作學問,而不是學,就很有意思了,畢竟秦穀為師,自然不能在求師於外人,否則便是欺師滅祖。
沐辰翟咧著大嘴,與自身打扮一點也不符合,扇子收回砸在手中,一套回扇,生怕莧生變卦,急忙說道:“好,就這麼說定了,我不僅幫你師父恢複境界,還幫你師父解除身上最大的病根。”
秦穀先聽到莧生說法,攔都沒攔住,這不是引狼入室嘛!
然後仔細想了想,這小家夥原來是心疼自己。
秦穀依舊沒有先去著手身體的恢複,跌境的影響甚至讓秦穀夜不能寐,好幾次半夜疼醒時,都有一雙小眼睛偷偷的身邊睜開,然後又緊緊的掩上。
直到秦穀差風吹雨的探子將玉華香方送去蒲城上官家中,還有將一封信交與胖子手中。
信上很明白的告訴胖子如何去選址,如何去將玉華香方價值最大化,就連胖子的歸程路線都以安排妥當,最後才是真正的伏筆所在,上官妍的貼身丫鬟清露是蕭府的暗探。
至於秦穀為何知道,並沒有給胖子說那麼多。
上官淳針對胖子時,是丫鬟清露守在門口領的路,時間確實剛剛好,秦穀臨走時又是丫鬟清露送的行,若說其與二長老的安排沒有關係,必然不會相信,那定然就是蕭家安排在上官家最隱秘的底牌了。
上次匆匆而走,並非是未想到其中的曲折,隻是想利用其身份,反將蕭家一軍,此番與蕭家的棋力對拚中,秦穀可以說是完勝,將整個蕭家一兵一卒都屠戮殆盡。
待這些事全都安排好後,終於才可以靜下心來安排已經這普通漏了風的境界。
可是直到真正開始著手去做之時,又無從下手,就像是一個隨時會倒塌的破房子,自己現在做的也隻是拆了東牆補西牆,最後把身體內的經脈搞得亂七八糟。
毫無頭緒的秦穀隻能暫時放下這些,在武運小人的叫罵聲中,秦穀隻能捂著眼當做沒看見,隨即收回神識。
此時鳶兒送來了風吹雨的竹筒,內有一張紙,寫了一宗之內起飛升,戰蒲城,僅一劍北來東去。
秦穀並不是擔心,更多是替這家夥祈禱,先是被蒲城城主一劍斬去東邊,老許還在那邊,這白葉宗珍藏多年的老梆子算是折那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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