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於陽羽已經被打的像一攤爛泥一般,渾身骨頭幾乎已經碎完,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折疊在那邊。
其餘幾人見狀,分分罷手:“庶子歹毒”,那名道士也停手,惡狠狠的看著秦穀,此人原本可以成為自己衣缽,誰知今日就被打成了廢人。
秦穀也不多做爭吵:“要是我的話你們也不會留情,廢話不用多,別擋著我回家”。
他知道,若是這老道士想走,很難攔得住,道士術法五花八門,蘊含各種先天變化。
秦穀的囂張跋扈彰顯無疑,我才是最大的紈絝子弟,和我講道理?
秦穀知道,接下來應該就是直麵白葉宗的大部隊了,那幾人說跑就跑絲毫不留戀。
風吹雨的探子要追,也被秦穀留了下來,這些人沒有那麼多的仇怨,都是棋子罷了,沒意義,養養神,後麵的路可不好走。
交代過後,秦穀依然趁著夜不緩不急的前行,冬日的夜極其寂靜,一片死寂,偶爾能聽到林間不知名的動物在幹草堆中穿行的響動。
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秦穀很享受,就在天將明之時,依舊在路上體會之前的交手,著實獲益匪淺。
秦穀已經隱隱約約看得到前方的萬平鎮,可是這段距離,秦武洲沒辦法出兵,出兵就是造反,而且秦武州僅存的幾位七境修士應該都在邊疆鎮守,根本挪不出身來。
帶頭的三人就是被蒲城城主活生生打跌境的那三位白葉宗修士,跌境後依然還有七境的白葉宗掌律邵攸,白葉宗青雲峰峰主姚徐,還有那名老道士辰沉,身後跟著二三十名白葉宗外門弟子。
秦穀眼神微眯,白葉宗這陣容可真不算小:“若是我與荊子騫的那點恩怨不至於白葉宗如此興師動眾的針對我吧,究竟什麼人在背後許了你們多大好處,竟然值得將自己和這幾十人當做死士”。
秦穀話畢,白葉宗的外門弟子竟然有些動搖,然後為首的手拿狹刀的白葉宗掌律邵攸僅僅伸了隻手,便將那些躁動的外門弟子壓了下來。
跌至六境的沛然一步邁出:“小雜碎不要用如此低劣的伎倆,對方給的好處自然值得我等一搏”。
老道士辰沉說道:“到現在秦武洲都沒有派兵出來,你還真當秦雄還是當年那個馬踏江湖之人?”
沛然眼神中透出著輕蔑說道:“我等今日娶你狗命也不過一瞬間之事,之所以和你廢話如此之久,無非就是看看秦雄還有沒有膽,看來秦武洲也不過如此,一群無膽鼠輩,仗著從前的名聲,我白葉宗可不怕”。
秦穀身邊的老者早已在爆發的邊緣,若不是秦穀壓著,拚死也要上去拉兩個墊背的。
秦穀也並不怒,他知道這些人不全衝著自己而來,一旦秦武洲出兵越界,便是給了皇室削藩的借口。
然而就在此時,一名昨夜參與圍捕秦穀的修士竟然綁著長恩與莧生出現在兩軍陣前,一把手揪著長恩的頭發,一把手以同樣方式揪著小莧生頭發,由於個子太低,頭發被揪的生疼,隻能墊著腳,哭著叫師傅。
秦穀的心都被揪在一起,秦穀怒目如電道:“你們白葉宗真的是不要臉了”。
此時秦穀更不能亂,不然救不了她們反而還會搭上自己。
沛然笑眯眯的看著長恩和莧生:“不如世子殿下乖乖束手就擒,我們就放了這對可憐的母女,不然這對司恩用來當爐鼎還可以幫我白葉宗多出兩個讀書種子”。
秦穀大怒道:“你敢”,就在他焦急之時,長恩以手刀迅速切斷自己長發,直攻那名修士咽喉,那名修士不經意間差點被長恩得手,然而就在眾人反應過來之時,長恩已經將莧生抱在了懷中丟向了秦穀,此時沛然等人也已經出手,眼看比秦穀要快一籌,誰知長恩鼓起了勇氣竟然毅然決然的選擇了自爆。
臨死前隻傳出一句麻煩一定照顧好莧生,長恩的自爆成功拖住了沛然等相繼出手的修士。
一個母親的決絕,秦穀抱著莧生,不讓其回頭,按住其穴位讓其昏睡過去。
秦穀雙目血紅,自責,心痛,好好的一對母女,怎麼了就要落得如此下場。
沛然在一旁不以為然的說道:“還挺是個貞潔烈女,下一個就是你了小雜種”。
秦穀心如刀絞一般,根本沒有去回答沛然的嘲弄,眼角已經濕潤了,聲音很微弱的抱著懷中的莧生說著“睡吧,睡醒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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