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挽天傾者(2 / 2)

兩人因為這個原因好好調笑了小乞丐幾次,自此之後小乞丐在不與兩人如那花街柳巷。

小乞丐也在老許教導之下,練氣也慢慢走上了正軌,那小乞丐的進步就像是被人強行灌注一般,如那開弓箭般。老許都不得不驚歎,甚至為少爺今後隱隱擔憂。

老許伺候秦穀衣服換罷,將散落青絲盤成發鬏。

此時城中有煙火升天,各個家族中皆有老者交代離去族中瑣事。

有那老者留下秦武府發放的保命牌,也有那老者呆呆的看著自家晚輩在演武場中練劍。

“少爺,我要再出一趟遠門了。”

秦穀聽到,先是身子一震,微微側頭,隨即眉頭緊鎖的問道“會很快回來嗎?”

老許眼神放空,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要帶著小乞丐?可有無退路?”秦穀愁眉不展。

“江堤崩塌之時難有完卵”老許目眺那東方,目光深邃一眼便望穿了那邊的天下大勢。

“老許,我去那裏接你和小乞丐回來。”秦穀眉頭好似舒展了開來。

“老奴去多宰幾頭畜生,少爺把露血酒給我餘著。少爺現在也已經做的夠好了,老許還能多撐些年。”老許呲著牙對著秦穀笑道

秦穀拳頭緊握,老許扶著秦穀的肩頭道:“別著急路要一步一步走,何況老奴身子板還硬朗著呢。”

“少爺酒還是要餘著,老許這次做的是技術活。”老許便踏地而其身後裹著小乞丐一個勁的抹眼淚在向世子揮手。老許走的仙人氣十足,腳下踩得的是秦穀小時候從老許懷裏掏出來砍殺的木劍,刻有浮白二字,飲酒無釂者,人生將浮一大白。

秦穀雙目如炬死死的盯著東方老許離去的方向,眼中微紅,白衣飄飄,衣襟隨風而動,發鬢拂過耳旁與樹上僅剩的梅花一同飄灑,料峭最是凍殺少年人啊。陪伴自己二十年的老人去趕赴天下間最大殺場,而自己卻隻能將那秦雄口中的酒多餘出來些給老許餘著先,還有那自己共患難過的小兄弟。

鳶兒在亭邊癡癡的看著秦穀,眉目中此時還有幾分擔心,那看家護院的老許去了,馬槽的驢子也沒人喂了,少爺身邊更少了一個體己人,這天下有能讓少爺餘著酒的人本就不多,梅花皆落入庭院中,鳶兒偷偷在少爺看不到的假山後擦一擦濕了的眼眶,又蹦蹦躂躂出跑到秦穀近前看到那滿地落梅道:“明日的日出定會帶著些許的溫度,天要暖嘍。”隨後悄悄嘟囔道:“老天那麼公平,總不能讓我們少爺心一涼再涼吧,初春盛夏這不就來了麼。”

秦穀放下緊握的拳頭,漸漸舒緩繃緊的身子,天上也隻留著一道道劃過的痕跡。

此時大地上一個又一個的謫仙人破空而起,緊隨其後,各家各戶除了那幾個看家護院的老人外,皆緊隨老許與另一位皇宮飛來的身穿錦衣華貴袖口紋龍眉眼之間與那皇室子嗣有幾分相像中年男子,此男子滿身帝王之氣,常年被龍氣滋養。此人是魏國皇室洞虛期老祖,名喚魏無崖。

“酒糟子,怎麼還帶著個小要飯的?你那浮白還能砍得動樹麼?”魏無崖

老許冷哼一聲:“若是浮白有酒,斬畜生倒是好生鋒利。”

“酒這次我從那皇室酒窖中倒是勻出來不少,這次要是戰功比我多,那酒管夠。”魏無崖傳音道

老許雙眼驟然亮了一下,隨即暗淡說道:“有酒,此去生死亦如何,唯獨舍不下家中少爺呀。”

魏無崖也回頭看了眼都城,兩人並肩禦劍,身後跟著眾人同扶天傾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