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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重霄宮。
天帝身著絳紫色金絲團雲紋袞服端坐在高高的雕雲金椅上,天梯下梟陽不複往日的陽光隨和,他繃著臉,語氣冷淡:“據報,冥王已在冥界發現了白澤和曇梵的行蹤,如今曇梵已護著白澤逃進了幽冥城。”
天帝一向威嚴的聲音中露出了幾絲驚訝:“曇梵護著白澤?當年他們鬧翻之後不是一直勢同水火麼?”
天帝頓了頓,語氣微沉:“還是說這些隻是做給我看的?”
梟陽眉頭微皺,下意識地解釋道:“他們不和應該是事實,這些年他們私下從未有過來往,少數幾次在公共場合見麵也是鬧得十分不愉快。”
天帝略一沉思,“在祇陽之事中,我讓你與他們一道行事,那麵九州鏡真的是意外?與他們倆無關?”
梟陽腦海中一時閃過無數可疑的畫麵,然而最終,他隻是平鋪直敘地回稟天帝:“依我觀察,應該與他們倆無關,九州鏡的事情應該隻是一個意外。”
天帝不解:“既是如此,曇梵為何會護著白澤?”
梟陽的回答天衣無縫:“曇梵向來對事不對人,即使換一個人,能救她也會救。”
天帝如刀鋒般犀利的目光掃向梟陽,“這是你的心裏話?”
梟陽:“當然。”
天帝緊盯著梟陽,不放過他臉上表情一絲一毫的變化,“不管是兄弟情,還是朋友義,隻要出現裂痕就不可能再修複如初。”
“當年你害白澤身陷搴霞穀,白澤雖然相信了你的解釋,沒有懷疑你,但是做了就是做了,即使你現在再百般維護白澤,若有一天他知道了當年的真相,他也隻會恨你,而不會因為你現在做的這些無名好事而感激你。”
梟陽下顎緊緊地繃著,他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夾雜著痛苦與悔恨,但最終都變成了自嘲,“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當年我選擇拋棄朋友義,決定為天帝您效力的那一刻起,我與白澤的兄弟情就已經被我一手斷送了。”
天帝:“既是如此,這些年你對白澤百般討好,又是挖心又是掏肺的,有什麼意義麼?”
梟陽笑了笑,抬頭直視天帝不怒自威的雙目,“天帝您這些年對白澤的寵愛神族眾人有目共睹,您當年既然狠得下心來害他,如今又為何要變本加厲地寵他?”
天帝聞言臉色陰沉了下來,語氣微怒:“梟陽,放肆!”
梟陽識時務地低下了頭,這些年他為天帝做事也大概知道天帝對白澤的感情,天帝一方麵忌憚白澤,一方麵又對白澤有愧,所以天帝寵白澤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但他害白澤的時候也是真心實意的。
當年與鬼族大戰中,天帝算準了以白澤的性格一定會死守搴霞穀,少年時期的白澤天縱之才,心懷蒼生萬民,他做不到為了一己之身的苟活陷萬民於水火。
天帝當時定下那一計策本來是打算讓白澤戰死在搴霞穀的,但是白澤僥幸逃脫,事後天帝也沒有狠下心來趁白澤重傷之際派人追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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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界重霄宮。
天帝身著絳紫色金絲團雲紋袞服端坐在高高的雕雲金椅上,天梯下梟陽不複往日的陽光隨和,他繃著臉,語氣冷淡:“據報,冥王已在冥界發現了白澤和曇梵的行蹤,如今曇梵已護著白澤逃進了幽冥城。”
天帝一向威嚴的聲音中露出了幾絲驚訝:“曇梵護著白澤?當年他們鬧翻之後不是一直勢同水火麼?”
天帝頓了頓,語氣微沉:“還是說這些隻是做給我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