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司天掰著手指算了半天後難以置信地看了看君與,“那我豈不是得殺十七隻妖力為三等的凶妖才能賺回五十分?!”
君與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白澤聞言納悶道:“剛剛你們在台上念的規則裏好像沒有這一條吧?”
君與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有!我新加的。”
司天、曇梵、白澤齊刷刷地看著君與:“這也可以?!”
君與終於憋不住笑了出來,他扶著白澤的肩,一邊擦著笑出來的眼淚一邊道:“當然不可以!你們可太有意思了!”
抽簽主要分三隊,為保時間公平,第一次要等所有參與者都抽完簽後才能一起進入鳧桑山,曇梵他們抽得早隻能拿著簽百無聊賴地等著其他人,君與是負責監管鳧桑山內參與者安全的神官之一,如今參與者還沒進山,君與便索性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們介紹起鳧桑山內的情況。
辰時過半,鳧桑山山腳下的入口處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些騷亂,司天一邊伸著脖子望去一邊疑惑道:“怎麼來了這麼多人?還有不少神官。”
君與道:“獵妖大會既是為了讓有能力的武神脫穎而出,也是為了幫助各神官挑選下屬,一般大神官和主神們事務繁忙都是到了最後幾天再過來,不過他們也會讓弟子或者下屬先過來留意不錯的參與者,以防都被他人搶走。不過,今日怎麼會有這麼多宗門女弟子過來,平日她們可不願來這種又髒又亂的地方。”
白澤本和曇梵在爭論天蛛妖的習性以及哪種方法更適合追蹤天蛛妖,他聞言急忙往外一瞅,而後立馬將頭縮了回來,借用司天的身體擋住自己飛快道:“你若不信,我們在鳧桑山裏一試便知。”言罷又向君與和司天拱手道,“多謝君與兄,司天兄我們山內見。”
君與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白澤:“不是,你慌什麼,有誰來了麼?”
君與話音還未落地便看見一群宗門女弟子一邊向這邊跑來一邊呼喊白澤。
白澤是君道天君之子,在每位神君的府邸裏都受教過一段時間,和同齡的宗門弟子們或多或少都一起修練過,加之白澤無論是修為還是文采皆是這一輩的翹楚,更重要的是模樣俊朗,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樣,英氣中夾雜著儒雅,正是神女們最喜歡的一款。
曇梵看了眼跑來的神女們,不懷好意地側身交叉兩步卡在白澤打算離開的路上,白澤被曇梵這麼一耽擱,身後的神女們便追了上來,白澤還沒來得及譴責曇梵,就被團團圍住了,神女們都恨不得能再往裏擠點,裏麵有人主動出來更是大家喜聞樂見的事情,於是曇梵十分輕鬆地從其中溜了出來。
天界雖然風氣開發,對情愛之事提倡自由盡歡,但畢竟都是宗門之女,自有其驕傲和矜持,於是大多數人便隻是圍站在一旁,不好意思說什麼,但其中也有不少熱情奔放的直接撲上去扯著白澤的衣袖,麵容紅潤。
“白澤師兄你這次可要當心啊,據說這鳧桑山有些妖怪可是十分凶悍呢!”
“是啊,是啊,白澤師兄你可不要太逞強。”
“你們懂什麼,以白澤師弟現在的修為,鳧桑山的妖怪哪個不是手到擒來,”那神女一邊說著一邊抖了抖手中的絲巾想要幫白澤擦擦被她們嚇出來的熱汗,“白澤師弟你也別太緊張,盡力而為就可以了,也別太勉強自己。”
白澤被嚇得急忙後退,想要躲開離他越來越近的絲巾,然而一後退又撞上了擠在他身後的神女,他整個人都僵成了一具棺材板,手腳尷尬的完全不知道應該往哪裏放,但是由於從小耳濡目染的君子涵養,又不好在人前發作。
曇梵誌得意滿地看著白澤一臉尷尬窘困的被困住神女中間。
“這些女的真沒眼光!一天到晚不是圍著皇端就是圍著白澤,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好的!”司天站在曇梵身旁,雙手插著腰不服道。
君與在一旁半酸不酸道:“照照鏡子吧,人還是得有點自知之明,他們光靠那張臉就能甩你八條街,有什麼好你心裏沒點數麼?”
司天聞言大怒:“你什麼眼睛,我會沒白澤皇端帥?他們不過就是個小白臉罷了,好看在哪裏?”司天轉頭看向曇梵,“你摸著自己的良心老實告訴我!我會沒白澤帥?”
曇梵看了眼司天黝黑的麵龐和瞪起了有銅鑼大的雙眼,她在出賣自己的良心和給讚美白澤之間果斷選擇了前者:“是的,他們都沒有眼光,我就覺得你比白澤帥!”
君與萬分震驚地上下打量了曇梵一番,難以想象這世道還有如此品味清奇之神,他不可置信道:“我瘋了還是你瞎了?你認真的麼?”
曇梵在君與和司天的四重目光下十分堅定地一點頭。
司天得意的拍了拍曇梵的肩膀,單方麵決定和她和好了:“果然是好兄弟,就是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