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峽穀,天衍宗弟子將將全數撤回到峽穀之內,沐堯就感知到了那頭妖王,他看向被韓穆簫拎過來的六耳花狐,淺笑問道:“是你去還是我們先行?”
六耳花狐偷偷瞄了兩眼一旁的韓穆簫,見其冷冷地看著他,心中盡是無奈,煩躁地撓了撓腦袋,後狠抓了一把:“還是狐狸去吧,你們盡快搬救兵,狐狸能拖住毒婆娘一時半會,但卻殺不了她。”
他也不怕丟麵兒,自己之所以能混到十二妖王的位置,就靠六耳和一張油嘴,他們可不能指望他。
“已經來了,”明顏真君望向穀外,一穿著暴露身姿凹凸有致的女子輕輕地搖著雀羽扇,挪著小碎步隻三息就瞬移至和峽穀外。
六耳花狐扭頭望向韓穆簫,哭喪著一張絕美的臉:“狐狸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一定要記得養狐狸一輩子,”那毒婆娘已經肖想他許久了,也不知他現在去獻身還算不算晚?
“你好像一直都是我養著的,”花狐狸心眼多著呢,韓穆簫可不信他會有什麼不測:“去找你的老相識敘敘舊吧,要是情況不對,我就立馬將你招回。”
“好吧,”花狐狸深吸一口氣就消失在了原地。
妖嬈女子似閑庭漫步一般走在山嶺穀地之上,一雙勾魂桃花眼極盡嫵媚,放出神識查探周邊,鼻尖縈繞著的是誘人的生息,口生津液,望著和峽穀,她不再瞬移,而是一步一步地走近。
“婆娘,你怎麼來這了?”六耳花狐從和峽穀口走出,隻瞬息就到了離女子兩丈之地,他駐足後從頭到腳地將女子打量了一遍:“幾十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
“花狐狸?”看來還真是被她料對了,呼嘯讓她來的正是天衍宗守的關卡,霧眼妖王笑看著花狐狸,不禁嘖聲:“嘖嘖嘖,幾十年沒見,花公子倒是愈加神采飛揚了,看來這人族的日子是當真好過。”
“還行還行,”六耳花狐拿出一杆墨玉筆杆,在五指之間快速地轉動著:“婆娘,你說這飛升雷劫會把妖劈開竅嗎?”
他花狐狸的本事呼嘯是清楚的,毒婆娘總不會自己挑了天衍宗的鎮守地闖,她又不是有多大本事,這還不是衝著他花狐狸來的。至於那頭花皮虎這麼做的目的?六耳花狐想到天衍宗到現在還未至的合體境大修,心中了然了。
聽了這話,霧眼妖王美眸微斂,沒想到多年未見能與她想到一塊的還是這頭騷、狐狸,她輕輕扇動雀羽扇,紅唇微啟,一聲哀歎:“不管如何,呼嘯成功渡了飛升雷劫是真。”
原她以為金鱗池死了,這場動亂就不會再起,怎料一直都潛心修煉的呼嘯竟有了大動?更叫她不痛快的是呼嘯竟派他們九大妖王現在就出林子,而他自己卻死守呼嘯山。
“正是因為他成功渡了飛升雷劫,”六耳花狐一個閃身來到霧眼妖王身側,輕攬美人肩:“我才勸你這場動亂少摻和,”這可是他掏心窩子的話。
霧眼妖王神色不變,但人卻順著花狐狸的些微力道,靠在了其懷中:“花公子,不知此話怎麼說?”他們都是離飛升隻有一步之遙的大妖,誰都不想沒到上界瞅上兩眼就死在了下界。
“呼嘯背後有鬼,”六耳花狐自己渡過化形雷劫,也見過大妖渡飛升雷劫,其中端倪一想便知:“你也活了幾萬年了,可見過有妖像花皮虎那般皮實的?”
“明白了,”霧眼妖王嬌羞地瞥了一眼花狐狸,後看向和峽穀,狀似無意地問道:“據聞天衍宗的鳳鳴劍修才貌雙絕,不知他可在此?”
完了,六耳花狐可是知道這頭黑蛇的死德性,要說他花狐狸是花,那這黑蛇就是淫了。狐狸眼不著邊際的掃過穀外一點,他收回攬著黑蛇的手,冷冷說道:“狐狸還以為你對我是用了真情,沒成想是我自作多情。”
“怎麼會?”霧眼妖王瞥向自己空了的白皙肩頭,眸中紅光一閃而過:“我隻是想要看看這沐鳳鳴是不是名副其實?”也許騷、狐狸之前的話有幾分真,隻是她來了和峽穀也有一會了,但天衍宗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想來也是個內裏虛。
六耳花狐垂目看向霧眼妖王,正好望進了她的眸中。
霧眼妖王抬起右手,雀羽扇半掩著麵,莞爾一笑道:“怎麼我一萬妖之王還見不得那位紅衣劍修?”
“婆娘,今日一番勸解也算是全了你與狐狸昔日的情分,”六耳花狐知道這黑蛇是在打什麼主意,可惜沐鳳鳴不是尋常人,他言至於此,多說無益:“你若是還信狐狸,就從哪來回哪去。”
他突然來這麼一出,竟真叫霧眼妖王遲疑了幾分,隻是縈繞在鼻尖的味道讓她好生不舍,她垂下美眸略微權衡了一番:“花公子,要我離開和峽穀也可以,但卻有條件。”
還條件,活著不好嗎?也隻有像他這類被挖了妖丹經曆過生死的妖,才知活著有多歡樂,六耳花狐深歎一聲:“你是想要誰?”
霧眼妖王掩麵一笑:“那個純陽之體的男修,”她的真身乃是霧眼黑蛇,天性歸陰,若是能得一純陽之體男修的元陽加以調和,她的修為必將大增。
六耳花狐不吭聲了,毒婆娘可真會挑,不是中洲沐家鳳鳴,就是天衍宗現任宗主的獨子,她怎麼不直接去睡天道老爺?
見花狐狸這般,她心中也有底了:“放心吧,我隻圖□□好,日後他還是他,而我還是萬獸森林的妖王。”
花狐狸無語望青天,這年頭好妖是真難做。一個將將結嬰的人族與一合體境淫、魔□□、好,還能有命吊著嗎?
“怎麼不同意?”霧眼妖王凝視著花狐狸好一會,見其沒有回應,執著雀羽扇的右手輕輕一推,就將花狐狸推至一旁,後將眼神投至和峽穀的入口,冷然一笑,就想瞬移而上。
六耳花狐閃身上前阻攔,一把擒住霧眼妖王的右手腕,沉聲說道:“毒婆娘,狐狸最後再問你一句走還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