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元尊者客氣了,”未行不卑不亢地說道:“寒逍郎君乃是天衍宗的老祖,當年若不是發生妖獸動亂,想來韓氏一族也早就遷至天河城了。”
這樣一來,韓淩音便高興了,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了兩個,還剩最後一個:“多謝未宗主記掛著韓氏一族,淩音感激不盡。”
未行趕緊回話:“淩音劍尊太客氣了,這一切都是韓家應該享有的。”
不提寒逍郎君,就單說他那師侄可是為宗裏出了不少力,況且黎寒峰上那位還發現了金城秘境。以前不給,隻是因為韓家沒有支立門戶的賢者,怕過猶不及,現在就沒有這顧慮了。
就在這時,姬靖元看向了釋甲:“淩音歸入黎寒峰之事現在還不能對外宣揚,所以韓家舉族遷徙之事不能是因淩音。”他這般說,想必沐釋甲應該會明白他的意思。
釋甲道尊微微點首:“過些時日,晚輩會親自去蘄州城為鳳鳴向韓家提親,”靖元尊者的顧忌,同樣也是他正在思慮的,“在沐、韓兩家定下姻盟之後,宗裏再讓韓氏一族遷徙至天河城。”
他們這般一點化,未行立時就明白了:“那便按釋甲老祖的說的辦,”韓顯未歸,鍾家那位的身份在座各位是心知肚明,此時韓淩音的確不宜高調。
與聰明人談話就是痛快,姬靖元笑著舉杯:“以茶代酒。”
“以茶代酒,”釋甲道尊端起白玉杯迎上:“多年來,沐堯勞您費心了。”
飲盡杯中茶之後,姬靖元便攥動著白玉杯瞧向一旁被他們說懵了的韓淩音:“費心倒是沒有,就是那小子欠收拾,”要不是他總是在關鍵時候點撥小音子,他早就將媳婦騙到手了。
韓淩音見他盯著她,就更懵了,隻是其麵上還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樣子:“你看著我幹什麼?沐堯那孩子挺好的,心眼活,跟我家小薇兒很配,”他們日後的孩子一定像小穆暘一樣聰明,那鍾家一根筋便算是脫代了。
姬靖元笑著搖了搖首,後扭頭看向釋甲:“你們對域外仙魔戰場很感興趣,”這話他說得很肯定,“想去?”他們成全他,那他也不會小氣。
釋甲終於見識到鳳鳴口中的靖元尊者了,他也毫不掩飾地回道:“想去,”不但他們想去,蒼淵界很多入了煉虛境的老家夥都想去。
“可以,”姬靖元一手托著下巴:“我可以給你們進入域外仙魔戰場的令牌。”
“不知尊者有什麼條件?”釋甲可不傻,這令牌輕易地被擺出來,那肯定是還有事要他或是天衍宗去做。
姬靖元拿出一隻黃玉碗:“這個東西,你們幫我安置好。”他不是沒想過將淨靈玉泉放到歸一宗秘境,但再三權衡,終還是覺得歸一宗沒有天衍宗幹淨。
這淨靈玉泉可遇不可求,它若出事,想要再尋一彎便隻能拚那點虛無縹緲的氣運,鍾家賭不起,他又何嚐賭得起?
抓住他媳婦放在膝上的手,姬靖元很清楚淩音喜歡孩子,而且她還有兩顆晴嬰果,那是她在七玄秘境得到的。
釋甲一看到那隻倒放著的黃玉碗,心中就已明了,他看向未行。
未行立馬起身去了後殿,不過半盞茶的工夫,他便拿著一隻墨玉盒回來了:“二位尊者,這等貴重之物,恕晚輩不能答應幫著保管,”他將手中墨玉盒雙手奉上,“不過這裏有一寶珠靈境可蘊養靈泉,天衍宗願拱手相讓。”
“寶珠靈境?”姬靖元接過那隻墨玉盒,解開封印後,打開盒子,隻見一顆指甲蓋大的冰藍色透明珠子靜靜地躺在盒中:“玄境水靈珠,”這禮倒是送到他心坎上了,正好他也不放心將此物放在天衍宗。
右手一翻,一塊白玉遊龍令牌便出現在其手中,他將玉牌遞向未行:“這是入域外仙魔戰場的令牌,你保管好。”
未行雙目一亮,後雙手接過令牌:“天衍宗多謝靖元尊者成全,”有了這塊玉牌,天衍宗的老祖們就不會再閑得發慌總給他找事了,他頭個便要將他那小屁孩師祖送進域外仙魔戰場。
“公平交易而已,”姬靖元捏起盒中的那枚玄境水靈珠,細細打量,他已經想到了要將這珠子放在誰那了:“媳婦,咱們回去吧。”
韓淩音盯著那顆珠子,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拿起桌上的黃玉碗便起身告辭:“今日多有叨擾,還請見諒。”
二人離開三言鋒之後,便直接去了逍遙峰。
韓穆薇剛將自己身上的東西都翻出來,重新整理一番,歸類好,就迎來了兩個祖宗:“你們怎麼來了?”她的眼皮子突然開始不受控製地跳動,心中隱隱有了不好地預感。
姬靖元牽著他媳婦轉了一圈,便開門見山,將那枚玄境水靈珠拿了出來:“這東西就適合你保管,”而且他直覺珠子放她這,日後他們肯定少不了孝敬,說不定她還能再捉一隻玉泉。
韓淩音一聽這話,就立馬將黃玉碗取出來,放到珠子旁邊。
“這……這是玄……”
還未等韓穆薇把話說完,小天菩就衝出了她的神府,雙手叉腰凶道:“你們這兩個老的怎麼能這麼坑薇薇兒?”吼完就看向韓穆薇,“這東西比小九兒還難養,咱們不能上當。”
玄境水靈珠雖是空間靈寶,但其就是個雞肋,隻能裝水,不過空間內的環境會根據水的特質而改變,變成最適合水再生的環境。
若是將淨靈玉泉安置在其中,那一天得至少要耗費兩塊極品靈石維持空間內適合淨靈玉泉再生的環境,這絕對是個虧本買賣。
韓穆薇也知道這買賣不劃算,但她還是有點想要這珠子,隻是該爭取的還是要力爭的:“姑老祖,我窮,這珠子我養不起。”
小天菩聞言,立馬兩眼淚汪汪地看向姬靖元和韓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