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怎麼來這兒了,來媽媽看看”,抓著胡可左看右看了好一會兒,平時幹活能頂個男人的譚嬸也不由得紅了眼睛,不過確是高興得哭了。
“媽,你們不是在南方嗎?怎麼在省城來了”?看到媽媽,胡可終於敢說話了,所以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回答他的是胡延生:“怎麼在這?還不是怕你個兔崽子在家出了什麼事,省城離家進一點”。聽到丈夫嚴厲的聲音,譚嬸不幹了,馬上開口幫兒子出氣:“兒子剛來,你能不能收起你那一套,嚇唬誰呢”,說完馬上又對胡可一陣噓寒問暖。
等到仔仔細細的看了看許久未見的兒子,胡延生才把胡可拉你是我的眼到身邊:“找時間去把你這頭發剪了,像什麼樣子”,說完就撇下絮絮叨叨的娘倆自顧自的幹活去了,黃誌文也跟了上去。
“誌文,你跟胡可啥時候認識的”?聽到黃誌文如實的回了話,胡延生才拍了拍黃誌文的肩膀,有些懇求之意:“你們都是年輕人,你以後多帶帶他,我和他媽說話他聽不進去,就拜托你以後上上心了”。
“放心吧胡叔,我和胡可是朋友”,黃誌文隻是這麼說了一句,胡延生就放下了心來,他知道,黃誌文說話,靠得住。
夕陽把影子拉得很長很長,目送遠去的胡延生一家三口,黃誌文也騎著自行車,回了林蔭街的家。
鞠梓荷還是按照常理的早早下班,等黃誌文回家的時候,看到她的影子在模糊的廚房門上來回跳躍,就轉身進了衛生間。
“回來啦?洗完澡了吧,今天晚上我給你做了好吃的,快嚐嚐味道如何”,說完還往黃誌文手裏塞了一雙筷子,眨巴著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黃誌文。
黃誌文哪裏懂得什麼色香,直接抄起筷子就夾了一片放進嘴裏。上好的後腿肉,鎖住了水,又用了各種調料熬出了香,入口綿軟而不爛,肥處不膩,精處濃香,一口下去,黃誌文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盡管黃誌文沒說出口,但他的表情已經給了鞠梓荷答案。看到自己沒有白忙活半天,鞠梓荷的嘴角也不自覺的翹了起來。“等著,還有幾個菜呢,我去端上來”。
等到菜都上了桌,黃誌文才疑惑的看著鞠梓荷,鞠梓荷哪裏不明白黃誌文的意思,這才解下圍裙:“誌武打了電話,晚上在學校和同學吃飯,吃了直接上晚自習,你快吃吧”。
不過黃誌文還是去廚房拿了一個盤子,正準備往盤子裏撥一點菜出來,就被鞠梓荷製止了。
“我每道菜都給誌武留了的,你吃吧”,看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又被鞠梓荷未卜先知了,黃誌文才小聲的解釋道:“小時候家裏窮,沒吃過什麼好吃的,總想著給誌武留著。誌武小時候又特別饞,什麼都愛吃,可我什麼都沒辦法買給他。我還記得當時在鎮上,我幫賣鍋盔的阿姨推車,她送了我一個,等我揣回家,全都碎了,結果他一會兒就把碎末都吃光了...”。
黃誌文慢慢的講著過去的事情,鞠梓荷也不厭其煩的默默傾聽,隻是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愈發溫柔。
天色漸漸地暗了,等到黃誌文講完了好久,鞠梓荷才回過神。她站起身,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瓶酒,又拿了兩個杯子放在桌上。
看到黃誌文眼裏的疑惑,鞠梓荷才緩緩開口:“今天是咱們相遇兩年的紀念日,兩年前的今天,我第一次見到你,所以我也想喝一點,沒事”。
一整瓶54°的酒液,不知不覺的下了兩人的肚子,黃誌文看著臉色酡紅的鞠梓荷,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不值得”。
“沒什麼值得與不值得的。其實最開始,我隻是覺得你人不錯,可能...還有一點不服氣吧,因為那時候的你,都沒有多看我幾眼,我那個時候難道不漂亮嗎”?
“漂亮啊,不過我又不懂得這些”,也許是有些頭暈了,黃誌文也不像平時一樣對這些話絕口不提。
“那我那時候漂亮還是現在漂亮”?鞠梓荷開始不依不饒了。
“都很漂亮”,黃誌文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回避鞠梓荷的眼神。
還是鞠梓荷受不了黃誌文的目光,隻是起身,作出平時從未有過的豪邁道:“就衝你這句話,咱倆繼續喝”。
兩人不知道喝了多少,反正到最後沒人收拾桌子碗筷,甚至連黃誌武什麼時候回家的都不知道,一覺到天亮。
黃誌文是被一陣鬧鈴聲吵醒的,習慣性的伸了個懶腰,但黃誌文馬上就一個激靈,因為他的手,觸碰到了一種他從未感受過的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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