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1 / 2)

徐千山用彎曲的食指關節敲敲桌麵:“你不能保證。好,這就是我讓你趕過來開會,我想當麵向你強調保密的原因。縣裏還有個會我得馬上回去開,你們繼續研究案子,我先走了。”

蕭明暉滿腹心事地站起來,目送徐千山出去。這時,周興海在對麵開口了:“就剩下咱們倆人,有話就直說了,徐局長可沒拿你當外人啊!他的意思很明確,你應該也聽懂了,案子破了是你的功勞,說不定憑這案子的離奇程度你還能上央視露露臉去!可案子萬一要是破不了,也就這樣了。”

蕭明暉萬分不解地問:“周局長,這樣合適嗎?……”

“小蕭,眼下市縣兩級正麵臨換屆選舉,徐局長是外地人,在咱們這舍家拋業地幹了幾年很不容易,夏侯青自殺的事情能擺平就不錯了,更何況一旦破不了案,讓社會上都知道了夏侯青不是真凶……關鍵時候誰都不想爆出負麵影響啊!現在想想,我們當初對夏侯青一案的審理太過草率,許多矛盾細節都沒有深究,險些鑄成大錯!而且這案子宣傳得也太過了,除了央視幾乎所有省市頻道都來采訪過,報紙也發了二十多家整版,互聯網上還引發過對大學生扭曲變態心理的激烈評論,現在哪裏那麼容易往回收……有本事,我們就抓緊時間破案,沒本事的話,咱們也隻能這樣了。”

見蕭明暉還有遲疑,周興海又說:“小蕭,局長有時候可以不講道理,但任何時候都不能不講政治啊!局長也是個凡人,他有他的考慮。我倒覺得現在越是這樣,我們就越沒有退路可走了。所以我們越是要排除一切雜念,盡快破案!”

蕭明暉點點頭說:“剛才徐局長說,掌握了新線索?”

周興海說:“我留下來,就是想跟你說這個。”

說著,周興海從桌上的筆記本中,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團折疊好的衛生紙來。

“你到我這邊來看。”

蕭明暉好奇地轉過去,來到周興海身邊坐下。

周興海輕輕地打開那圖衛生紙,幾行非常微弱的字跡出現在裏麵:

“我對不起我爸蘇甜不是我殺人是它”

字跡歪斜,痕跡很淺,蕭明暉一看便能猜出這是利用監號裏的牙膏鉛皮寫下來的。在這兩行字下麵,還依稀畫了一個小人,小人帶著眼鏡,兩臂上舉,兩手中是一條直線,直線上麵是一條彎曲的線條。

周興海問:“這是夏侯青留下的其中一件遺物,看來是給咱們的,時間很長了,估計是宣判死刑後睡死刑床以前就寫好了的。怎麼樣?有啟發嗎?

蕭明暉搖搖頭:“是‘它’,這畫是什麼意思呢?‘它’是動物‘它’,難道真凶是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