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睡到大領導身邊就是不一樣啊!感悟挺深。”肖會水奇怪地看著眼前這個不涉足政治的女人,第一次在他麵前大談政治,而且道理是那樣清晰而明了。
“入鮑魚之市,久而不聞其臭!”孫曉茜苦笑著自嘲道,“我就是那入鮑魚之市已久還能聞見臭味的人!”
“有道理,有道理!不愧為副教授啊!”肖會水為孫曉茜恰當的比喻嗬嗬地笑著。
“不談這些了,比談中國足球還讓人氣憤!”孫曉茜端起酒杯笑笑說,“為我們的友誼幹杯!”
“最近還好吧?”肖會水碰完杯,又給孫曉茜夾了塊菜。
“我不知道為什麼,是不是自己真的老了?特別想我那孩子,我問過俞長水多次了,他說當時就被人抱走了。”孫曉茜歎了口氣,放下手裏的筷子,用手托著下巴,定定地看著肖會水,“現在,不知道她是死是活,過得怎麼樣,哪怕能見上一麵也行啊!”
“是啊,人生最讓人牽腸掛肚的就是親情,何況是自己身上的肉?”肖會水很理解孫曉茜,送去了同情的目光,“你可以再找找當時在醫院工作的護士和醫生,說不定他們能給你提供些信息呢!”
“對啊!我應該找找他們,說不定他們知道抱孩子的人住在什麼地方。”孫曉茜眼睛裏閃著無限驚喜,似乎她的孩子就站在麵前,“對,這次回去,我無論如何也要找到我的孩子!”
肖會水也跟著幸福地笑著。
吃完飯已經很晚了,肖會水和孫曉茜又聊了很多。
快11點了,肖會水把孫曉茜送到賓館大門口。
“不上去再坐坐了?”孫曉茜目光迷離,話語裏帶著疑問、企盼、邀請。
“今天太晚了,好好休息,過兩天我上去看你!”肖會水能感受到孫曉茜此時的想法,也許自己一猶豫,再一心軟,什麼事情都可能在今晚發生,但肖會水還是違心地拒絕了。他覺得這地方熟悉他的人太多了,雖然他戴著墨鏡,但是一定有很多人認出了他。他不能冒這樣的風險。更要命的還不是會成為新樂人熱衷的緋聞,如果傳到了俞長水的耳朵裏,他肖會水的政治生命可能會立刻結束。
“那,我上去了!”孫曉茜失望地擺擺手,轉身走了。
肖會水站在大門邊上,看著孫曉茜消失在夜色中,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肖會水正轉身準備回去,口袋裏的手機不停地振動著。下午出去的時候,肖會水把手機調成了振動。
一看是鬱小惠打來的電話,他忙接起來。
“你忙完了?”鬱小惠輕聲說。
“剛完,這會兒在賓館門口,正準備回家。”肖會水準備馬上回家,他要問問如玉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跟魏哲明攪和在一起。
“先來這兒吧!”鬱小惠又開始撒起了嬌。
“好吧!”肖會水最怕女人撒嬌,女人一撒嬌,他所有的決定都會發生改變。
肖會水打的到鬱小惠住的小區,盡管小區路上沒幾個人,肖會水還是戴著墨鏡,並下意識地把衣領往上拉了拉。
“一個人吃飯,多沒意思。你看,飯還給你留著呢!”鬱小惠一見肖會水進門,便指指餐桌,嗔怪道。
“計劃不如變化啊!對不起!”肖會水坐到了沙發上。
“讓你看樣東西。”說著鬱小惠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包,掏出了一個小本子。
“辦了?”肖會水一看,驚奇地問。
“早上辦的!我感覺一下子輕鬆了好多!”鬱小惠滿臉的輕鬆和幸福。
“孩子呢?”肖會水指指鬱小惠日見其狀的肚子。
“生!我要把他生下來!”鬱小惠堅決地說。
肖會水許久無語。他還是不想看到這個孩子出生,他開始為鬱小惠將來的生活擔心。一個人帶個孩子還怎麼生活呢!
“沒事,我能行,我一定要把他養大!”鬱小惠的話沒有說完。她不能因為恨魏哲明而放棄自己做母親的資格。如果放棄了這個孩子,就等於自己可能永遠沒有做母親的機會了。
“今天,我看見魏哲明了。”肖會水剛點了支煙,又掐滅到了煙灰缸裏。
“怎麼了?”鬱小惠好奇地問。
“他和如玉在一起!”肖會水深深地歎了口氣,“看起來,他們的關係已經遠不是同事關係了!”
“是嗎?這個畜生是盯上如玉了。”鬱小惠痛苦而又焦慮地說,“你一定要阻止如玉跟他交往,否則……魏哲明這個畜生是什麼事情都能幹得出來的!”
“我想過,可如玉這丫頭我了解,她一旦認定的事情,那是九頭牛也難以拉回來的!”肖會水無奈地看著鬱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