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認同了這個解釋。唐靜愣了愣又問:“清一色呢?你還要我抓嗎?抓不到怎麼辦?”
提到這個雲倦倒是遲疑了一下,“這件事必須你做,別人不合適!”
“為什麼?”別的事情都可以,為什麼獨獨這件事非要她才行?難道這裏頭還有什麼內幕?思忖了一下,唐靜試探性地看著雲倦,“是不是……和朝廷有關……”除了這個,她真的想不出還有什麼理由雲倦不方便出手,而要自己做的了。
雲倦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笑了笑,“別問那麼多了,你隻要把他找出來抓住就好,下麵的事情我會全部擺平的,信我嗎?”
“呃……嗯……”這口氣,這表情,莫非自己猜對了?唐靜怔了怔沒有追問下去,卻是順從地靠到了雲倦懷裏。他的肩膀寬闊,心跳穩健而有力,給人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這讓她複雜的心緒稍稍平複了下來。事情再複雜總歸和自己無關,而且他都說能擺平了也一定是可以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可能和朝廷有關她就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雲倦陪著她直到晚上,親自送她回的家。本來他還想去看看唐三姑,隻沒想到半路上被芙夜截了下來,說是皇帝的人又到了逸德山莊要他去皇宮一趟。想來雲倦如此繁忙之人騰出大半天陪自己耗著也挺不容易,唐靜便是沒有強求。不過她有點搞不明白,為什麼芙夜開始還好好的,一見到她整張臉都變得分外哀怨,問她什麼原因也不肯說,反而雲倦像看戲似地笑地特別開心。
目送著雲倦和芙夜離去,唐靜進了自家小院。屋子裏亮著燈,大門也是敞開的。她遲疑了一下琢磨著該怎麼向唐三姑交代她和雲倦的關係,唐三姑竟然自己就從屋子裏跑出來了,還一臉的急躁似乎一直是在等著她的。見著人她不問別的先就表示不滿,“你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她問唐靜。
唐靜猶豫了一下,問:“有事?”
唐三姑煩躁地衝著屋內抬了抬下巴,不吱聲了。唐靜怔了怔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屋子裏走出來一個人。那人身材頎長,長相妖孽,額前留著一撮長發,笑得又邪氣又欠扁,居然是清一色。看到唐靜他咧了咧嘴也不緊張,便就伸長了脖子看著那走遠的雲倦,“咦,怎麼走了?剛剛不是還你儂我儂,依依不舍嗎?”
“……”太過意外,唐靜有些不敢相信。她一把拽住唐三姑便是指著清一色問道:“怎麼回事?”
“你費了那麼大的勁把我說成是采花大盜,現在我出現了怎麼你又不敢認了呢?”唐三姑不解地看著她,清一色卻接過了話音。他向她走來,玩味地盯著她看看,看了又看。
受不了那八卦的眼神,唐靜狠瞪了他一眼便是問道唐三姑:“這麼說他是自己找上門的?”
唐三姑雙手一攤,搖了搖頭。她隻知道她出了一趟門,回來就見著這廝把她私藏的首飾全都翻了出來,還左一聲贗品右一聲贗品地喊著喊得她肉疼。可偏偏趕又趕不走,抓又抓不住,隻能等唐靜回來收拾。
看來三姑也是不知了,唐靜抑鬱地轉過了頭審度地瞅著清一色,“你不知道我要抓你嗎?你應該知道,就算是你自動送上門我也不會手軟的!”
“噯,別那麼凶嘛,來,喝杯小酒,慢慢聊!”清一色眼睛一眯,笑得像狐狸。說著便就衝唐靜和唐三姑招著手,好似他才是這裏的主人。
“……”這叫個什麼破事?麵麵相覷,唐三姑和唐靜都是一樣無語。姑且看看你在耍什麼把戲!不動聲色唐靜跟著走了進去,誰知進去就又嚇了一跳,屋內彌漫著一股子濃烈的酒味,桌上堆滿了盤子,地上還有啃了一半就丟了的雞骨頭。
搞什麼?就算是自己家也不能這麼隨便吧,好歹這還不是他家!
“這是你幹的?”唐靜憤然,猛的指著地上桌上。
清一色毫無愧疚之色,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便是一把將她拽向了桌邊,“別那麼小氣嘛,本來是想等你回來的,可是又怕打攪了你和雲倦約會。現在你回來了,正好正好!”
“……”他是偷窺狂不是做賊的吧?連她和雲倦約會都知道?沉沉地吸了一口氣,唐靜一把甩開他的手臂將桌子一拍,質問道:“清一色,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