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所謂邀請02-29(1 / 3)

狂風暴雨來襲之前總是先有一種深深的壓迫感,讓人先喘不過氣。

一夜之間發生了太多事情,說睡得著其實又談何容易。躺在床上想著所發生的一切。雲倦,慕容晟,水靈越,歸胖子,每個人的影像都在腦海中徘徊,交疊又分散,分散又交疊,反反複複轉地腦袋都發了漲。

睡不著唐靜去看了看唐三姑,唐三姑坐在大廳裏擦著刀子,雖然刀子已被擦得能當鏡子照,可她從上午擦到晚上就沒停過。她又去看了看慕容晟。慕容晟似乎在做著噩夢,一直反複嚷嚷著:“屬於我的……誰也不能奪走……”除了他們倆,客棧的老板娘和店小二已經沒了蹤影,八成是怕驚鵲樓的人了會跟著遭殃。

哎,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人啊!

時間一點點過去,很快到了第二天早上。

估摸著驚鵲樓的人來報複的差不多了,客棧老板娘和店小二悄悄從客棧的地窖裏爬了出來。然而一回到上麵他們意外了,因為眼前根本就不是預期的慘烈雜亂,一切的一切都絲毫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

怎麼回事?

想來想去覺得不可思議,他們悄悄地走到了唐靜的房門口透著窗戶朝裏,唐靜睡的正安穩。二人對視了一下,又走到慕容晟房門口偷看,唐三姑正在裏麵照顧慕容晟,也是好端端的。

活見鬼了!

店小二無法理解地看著老板娘,整張臉都因意外而僵化。老板娘瞪著窗內也是一臉的不敢相信。惹了歸胖子還能安然無恙的呆過一天一夜,從未有過啊!

“吱嘎……”一聲,兩人驚地一怔。唐三姑端著藥瓶從房裏走了出來,一看到他們大叫了起來,“你們倆死哪兒去了,怎麼一天一夜都沒見著人?”

一樣的大叫,一樣的凶巴巴,可此時唐三姑的形象卻一下子偉岸起來了。店小二宛若遇見了神明般對她敬畏有加。老板娘直接當做了崇拜對象,撲過去又是高人又是大姐的亂叫。

看著那走火入魔了的兩人,唐三姑手舉在空中又垂下,一臉的無奈。這地方還真是夠奇怪,滿心以為唐靜燒了驚鵲樓他們會來報複,結果全副武裝地等了一天一夜連隻蒼蠅也沒見。這一大早好端端的都沒說上話,有人卻突然就變得像孫子一樣低頭哈腰。

說了幾句話後,老板娘接過唐三姑手裏的藥瓶退了下去,店小二也跟著走了。唐三姑撓了撓頭卻不明白問題究竟出在了哪兒。

聽著外麵的吵鬧聲唐靜卻覺得很好笑,能讓他們這樣的除了驚鵲樓沒來尋仇還有什麼呢?是啊,驚鵲樓的人沒來,苦等了一天一夜,擔心了一天一夜,最後平靜如常。也不知是歸胖子玩的吊胃口的把戲,還是說真的他打算就這樣算了。然而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你可以預知的恐懼,而是你無法掌控的變數。比起痛快地一場決戰,難道不是現在這樣更折磨人嗎?

接下來的兩日似乎是唐靜和唐三姑最難熬的日子,做什麼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又一絲大意會著了驚鵲樓的道被他們給報複了。但是到了第四天,一切還是如常。

慕容晟從昏迷之後就一直沒有醒過,唐三姑用盡了藥,想盡了辦法就是不見起色。從他房裏出來,唐三姑一臉沮喪。她診治過許多的病人,像慕容晟這樣脈象平穩呼吸均勻可就是不醒的還從未有過,現在這樣直叫她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將藥瓶往唐靜身邊一放,她便就開始哭訴:“我對不起唐門的列祖列宗,對不起你爺爺……”

“怎麼了?”聽著話音不對,唐靜好奇的問道。

她無奈地攤開兩手道:“你說該用的藥我也用了該治的傷我也治了,慕容晟怎麼到現在都不醒,是我醫術太差勁,還是他傷的真就那麼重,還是驚鵲樓的人已經下手……”

“……”雖然唐三姑武功不怎樣,人品不怎樣,醫術倒是還不賴。聽著她的抱怨,唐靜隻覺得奇怪。“驚鵲樓的人下手了,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那個苗女水靈越是驚鵲樓的人嘛,難道你就沒聽說過苗疆的人喜歡養蟲子,弄蠱毒什麼的?”唐三姑若有所思地望著房頂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