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很難,經過一小時,大家都無法了。有一個甚至哭泣起來。
克洛西敲著頭。有許多人做不出是應該的,因為他們受教的時間本就少,父母也未曾教導監督。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代洛西想了種種法子,在不被看見之中教了大家。或畫了圖傳遞,或寫了算式給人看,手段真是敏捷。卡隆自己原是長於算術的,也替他做幫手。矜驕的諾琵斯今天也無法了,隻是規規矩矩地坐著,後來卡隆教給了他。
斯帶地用拳撐住了頭,將題目注視了一小時多,後來忽然提起筆來,在五分鍾內全部做完就去了。
先生在桌間巡視,一邊說:
“靜靜地,靜靜地!要靜靜地做啊!”
見到窘急的學生,先生就張大了口裝出獅子的樣子來,這是想引誘他發笑,使他恢複元氣。到了十一點光景,去看窗外,見學生的父母已在路上徘徊著等待了。潑來可西的父親也著了工作服,臉上黑黑地從鐵工廠走來。克洛西的賣野菜的母親,著黑衣服的耐利的母親,都在那裏。
將到正午的時候,我父親到我們教室窗口來探望。試驗在正午完畢,下課的時候真是好看:父母們都跑近自己兒子那裏去,查問種種,翻閱筆記簿,或和在旁的小孩彼此比較。
“幾個問題?答數若幹?減法這一章呢?小數點不曾忘記吧?”
先生們被四圍的人叫喚著,來往回答他們。父親從我手裏取過筆記簿去,看了說:
“好的,好的。”
潑來可西的父親在我們近旁,也在那裏翻著他兒子的筆記。他看了好像不解,神情似乎有些慌急。他對我的父親說:
“請問,這總和是若幹?”
父親把答數說給他聽。鐵匠知道了兒子的計算沒有錯,歡呼著說:“做得不錯呢!”
父親和鐵匠相對,像朋友似的莞然而笑。父親伸出手去,握住鐵匠的手。
“那麼我們在口頭試驗時再見吧。”二人分別時這樣說。
我們走了五六步,就聽到後麵發出高音來,回頭去看,原來是鐵匠在那裏唱歌。
最後的試驗 七日
今天是口答試驗。我們八點入了教室,從八點十五分起,就分四人一組被喚入講堂去。大大的桌子上鋪著綠色的布。校長和四位先生圍坐著,我們的先生也在裏麵。我在第一次被喚的一組裏。啊,先生!
先生是怎樣愛護我們,我到了今天方才明白:在別的學生被口試時,先生隻注視著我們;我們答語曖昧的時候,先生就麵現憂色,答得完全的時候,先生就露出歡喜的樣子來。他時時傾著耳,用手和頭來表示意思,好像在說:
“對呀!不是的!當心囉!慢慢地!仔細!仔細!”
如果先生在這時可以說話,必將不論什麼都告訴我們了。即使學生的父母替代了先生坐在這裏,恐怕也不能像先生這樣親切吧。一聽到別的先生對我說:“好了,回去!”先生的眼裏就充滿了喜悅之光。
問題很難,經過一小時,大家都無法了。有一個甚至哭泣起來。
克洛西敲著頭。有許多人做不出是應該的,因為他們受教的時間本就少,父母也未曾教導監督。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代洛西想了種種法子,在不被看見之中教了大家。或畫了圖傳遞,或寫了算式給人看,手段真是敏捷。卡隆自己原是長於算術的,也替他做幫手。矜驕的諾琵斯今天也無法了,隻是規規矩矩地坐著,後來卡隆教給了他。
斯帶地用拳撐住了頭,將題目注視了一小時多,後來忽然提起筆來,在五分鍾內全部做完就去了。
先生在桌間巡視,一邊說:
“靜靜地,靜靜地!要靜靜地做啊!”
見到窘急的學生,先生就張大了口裝出獅子的樣子來,這是想引誘他發笑,使他恢複元氣。到了十一點光景,去看窗外,見學生的父母已在路上徘徊著等待了。潑來可西的父親也著了工作服,臉上黑黑地從鐵工廠走來。克洛西的賣野菜的母親,著黑衣服的耐利的母親,都在那裏。
將到正午的時候,我父親到我們教室窗口來探望。試驗在正午完畢,下課的時候真是好看:父母們都跑近自己兒子那裏去,查問種種,翻閱筆記簿,或和在旁的小孩彼此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