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2 / 2)

她麵上俱是期待,似希望盛欽能給出肯定的答案,給她些許寬慰。

盛欽望著他的舉動,如對方所願地伸出手去輕輕撫了撫對方柔軟的發頂。

“陵玉真乖。”

他的語氣明明和往常都一樣,可陵玉愣是聽出了安慰之意,心底頓時又高興起來,恨不能在他手底下搖起尾巴。

“二哥對我真好。”他靠對方很近,個頭卻遠不如對方,隻是在聞到對方身上清冽的香味時,他瞬間又無比安心。

七年前母妃死了以後就數二哥待他最好。

陵玉滿臉的信任,似乎從未懷疑過眼前之人的不良動機。

盛欽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神情卻似笑非笑。

如果金貴妃看到了此情此景,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得從地下爬上來呢。

翌日,陵玉穿戴得整齊,懷裏抱著一盆綠植去了惠清宮。

文淑妃麵朝著北,身後窗外是升空的太陽。

文淑妃整個人沐浴在陽光下,甚為溫婉。

陵玉和盛欽原本都是養在金貴妃膝下,六年前金貴妃撒手人間,聖上深思熟慮後才將他們交托給了性情口碑都極好的文淑妃。

“你個傻小子,抱著盆勞什子,不知道給下人拿著嗎?”文淑妃看到陵玉過來,唇角就止不住微笑。

陵玉笑嘻嘻地坐過去,把那綠植遞給老嬤嬤,道:“這是陳玄頤那家夥告訴我的,我好不容易才買到,這盆兒現在還沒長成了,待它長成了可好看了。”

“桑嬤嬤,拿近點給我看看,什麼稀罕寶貝。”文淑妃笑瞪了他一眼,隨即便抬起手來輕輕托住了那綠葉子細細打量。

桑嬤嬤也在一旁瞅著,隨即笑了起來,“娘娘自幼生在北地,怕是看不出什麼名堂了,這是生長在南方的一種花。”

“這麼說來,嬤嬤也知道它叫什麼名字?”陵玉問道。

“這是夜香木蘭,殿下這花送得早了,雖現在有個花苞樣子了,但想要它開花,還有段時日呢。”桑嬤嬤笑說。

“喲,叫你再得意,我可要打賞我家嬤嬤了。”文淑妃取笑陵玉道。

正想要顯擺一番的陵玉麵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別扭地扯住文淑妃的袖子撒嬌。

外頭走來個人,陵玉臉上的笑還沒來得及收起來,立馬就撒開了手規矩站到了一邊去。

文淑妃笑嗔,抬頭卻見盛欽從武校場回來了。

“今天回來的怎麼這麼早?”文淑妃溫和道。

盛欽給對方行禮,餘光掃過陵玉,隨即便道:“陳家公子摔了一跤傷著腿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嚴重不嚴重?”文淑妃問道。

“並無大礙。”盛欽說道。

兩人說了會兒話,文淑妃揉著腰便有些倦了。

陵玉和盛欽便一道離開。

“二哥,陳玄頤怎麼受的傷啊?”一出門,陵玉就忍不住問道。

盛欽掃了他一眼,道:“他要我陪他試煉,被我踢到了小腿。”

“噗哈哈哈哈,那小子也太蠢了,回頭我得去看看他好生嘲笑一番。”陵玉想到那場景就有些忍俊不禁。

盛欽頓住了腳步,打斷了對方的傻樂。

“陵玉,你和文淑妃的感情很好嗎?”盛欽問道。

陵玉突然被他問道這個問題,又有些不太自在,道:“二哥,怎麼了,她待咱們平日不薄……”

“你忘了你母親生前怎麼對她的嗎?”盛欽道。

陵玉頓時又愣住,怔怔地望著對方腦子裏空蕩蕩的。

盛欽見她竟毫無心防的模樣,語氣頓時帶上幾分嘲意,道:“若是知道你秘密的人是文淑妃,你定會第一時間被人扒光吊在城門上給人觀賞的。”

這話說得尤為刺耳,陵玉臉色微紅。

“二哥,我都已經這般年歲,如何能被人扒光……”

在陵玉保守的思想中,就是連洗澡都不敢讓旁人圍觀,更何況是想象一下被人扒光掛在城牆的場景。

那麼不堪,一定比死還難受。

盛欽聞言,發覺對方連自己話裏的重點都沒聽出來,難免哂笑,“陵玉,以後離文淑妃遠點,知道嗎?”

陵玉略不情願地小聲道:“知道了。”

他說完在心底又默默補了一句,橫豎都是不能同女子親近的,遠些反倒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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