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怕纏郎!(2 / 3)

見沈凝暄始終不語,她不好直接準了齊暉的請命,隻得無奈輕聲說道:“哀家原本還想著,等二哥追回如歌,便為他們風光大辦,將齊家和月家,牢牢地綁在一起,可是結果……”想到方才齊暉親自下跪,卻仍舊沒能挽回沈如歌的心意,齊太後忍不住搖頭一歎:“可惜了……如歌的性子,太烈了!”

聞言,沈凝暄眸華微轉。

與齊太後的視線相交,她眸光輕閃了閃,而後輕笑著說道:“臣妾娘親的性子,一直如此,母後若想要將齊家和月家綁在一起,二舅父的路,任重而道遠啊!”

聽到沈凝暄的話,齊太後一怔,遂眸華微亮的問道:“你不反對他們在一起?”

“臣妾為何要反對?”

沈凝暄蹙眉,輕笑著說道:“若是二舅父和我娘親聯姻,一則我娘親可以得到幸福,二則朝廷有利,臣妾……為何要反對?”

“你能這麼想,最好不過!”

齊太後滿意的輕點了點頭,複又看了一眼齊暉:“那……”

“二舅父!”

眸華微眯著,凝睇著齊暉,沈凝暄忽而輕笑:“去把本宮的娘親追回來吧!”

“臣,多謝皇後娘娘!”

滿是感激的對抬眸看了沈凝暄一眼,齊暉快步朝著城門方向奔去。

不久,他單人單騎,風馳電掣的去追尋自己的幸福。

“幸福……”

輕輕地,呢喃著這兩個看似簡單,卻對沈凝暄來說格外奢侈的兩個字,沈凝暄苦笑著蹙了蹙眉心,轉身對齊太後說道:“母後,我們回宮吧!”

“回吧!”

齊太後看著沈凝暄,喟歎聲道:“那裏才是我們的家!”

家?!

聽到齊太後的話,沈凝暄心中苦澀莫名。

家,應該是溫暖的,不是嗎?

可是,自從獨孤蕭逸走了之後,她覺得那個地方,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暖意。

————紅袖添香獨家首發————

重回空蕩蕩的寢殿,沈凝暄的心裏,著實落寞了很久。

不過,即便如此,日子照樣還得過。

翌日開始,她便繼續打理前朝和後宮事宜,在短短時間裏,將自己的地位加以穩固。

如今月淩雲走了,李庭玉也不在京城,沈洪濤正是如日中天時。

為了更好的拉近自己和沈凝暄的關係,他沒事便帶著自己的小女兒進宮,與獨孤煜玩耍。

沈凝暄是何許人也?!

自己的父親,到底有什麼居心,她自然一清二楚。

不過,想著沈家無子,沈洪濤日後也不會掀起什麼大浪,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轉眼間,數日已過。

經過數日休養,沈凝暄肩膀上的傷,已然沒有大礙,在近日之中,她除了得到了北堂航不日即將抵達燕京的消息,沈凝暄心心念念的北源,卻沒有一點回音!

如此,讓她失落不已!

這一日,午時許。

一襲青衣的沈凝暄尚留在禦書房批閱奏章,卻見秋若雨垂眸入殿,對沈凝暄輕聲稟道:“啟稟皇後娘娘,大長公主回宮了!”

聞言,沈凝暄握著朱筆的手,微微一僵!

“請!”

明眸抬起,看向秋若雨,她將手裏的朱筆放下,站起身來。

“屬下遵旨!”

秋若雨頷首,轉身出了禦書房。

不久,風塵仆仆的獨孤珍兒便進到禦書房中。

抬眸向前,見沈凝暄一臉輕笑著,朝著自己走來,她婉約一笑,朝著她微微福身:“參見皇後娘娘!”

“師姐不必拘禮!”

言語之間,已然行至獨孤珍兒身邊,沈凝暄伸手拉著她起身。

獨孤珍兒瞬時起身,深看了眼沈凝暄,然後探手覆上她的手腕。

見狀,沈凝暄臉上笑意更深。

細細的替沈凝暄把脈過後,獨孤珍兒心弦微鬆,如釋重負道:“脈象平穩,看來你體內的毒,早已經清除了!”

“我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笑吟吟的拉著獨孤珍兒轉身行至桌前落座,沈凝暄輕歎一聲,抬眸看向秋若雨:“是她們太過心急,小題大做,派了青龍去北源找你!”

“她們也是太關心你了!”

順著沈凝暄的視線,獨孤珍兒看了眼秋若雨,然後歎聲說道:“也怪我沒有要出遠門的命,這還沒到北源呢,便被青龍追上了!”

聽聞獨孤珍兒說,她並沒有到達北源,沈凝暄眸色微微黯淡。

不過,即便如此,她還是出聲寬慰著獨孤珍兒:“師姐放心吧,我已經又派了梟雲過去,再加上留在北源的玄武……讓這些人去找,已然足夠了!”

獨孤珍兒點了點頭,無奈歎道:“師傅也真是的,按說走了這麼久,也該有消息了,可她老人家那怪脾氣,愣是沒給我們一點音信!”

“你也說師傅的脾氣怪了!”

輕笑著,斜睨了獨孤珍兒一眼,沈凝暄端起茶盞遞給獨孤珍兒。

看著獨孤珍兒垂眸喝茶的樣子,她眉頭一擰,頓時出聲:“唉呀,糟了!”

聞言,獨孤珍兒眉頭一皺,抬眸看向她:“什麼糟了?”

在她眼裏,沈凝暄可是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

現在這反應,未免大了點兒!

“那個……”

眸光一閃一閃的,凝著獨孤珍兒明亮的眸子,沈凝暄緊蹙著娥眉,道:“李庭玉……他說在送走了新越的五萬大軍之後,便去找你的,眼下你回來了,他隻怕要白跑一趟了!”

聽了沈凝暄的話,獨孤珍兒不禁麵色微變。

但隻是轉瞬之間,她便蹙起眉頭,一臉無所謂道:“他愛去哪兒去哪兒,關我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