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紅

【序】

他是夏國最受寵的皇子,手握重兵,生命被仇恨掩埋。對他來說,這世上最痛的痛,也比不過淚傾羽從此在他生命裏消失……

為許她安定未來,他動蕩夏國根基,清冷之人從此執政。

為救她之命,他甘願自廢內力以血換血。

為給等她歸來,他單槍匹馬血染整個江山。

他十裏紅妝,傾盡天下,隻為萬千寵愛齊聚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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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夏國丞相府不受寵的庶女,為改變命運狂傲逆天,隔絕情愛!可是有些人,當你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在劫難逃!而對她來說,他就是她的在劫難逃。

她為他江山社稷,甘做軍師,鞍前馬後。

她為他報仇雪恨,甘願手染鮮血,從此隻身紅衣。

她為早日回歸他身旁,甘願畫地為牢,三年不見不念。

她紅妝花鈿,身披嫁衣,隻為從此以他之姓冠她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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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國二十六年。

是夜,黑的恐怖,狂風大作,一道紅色的閃電劃破黑幕,似乎在喧囂著它的怒氣與狂躁。

第一地牢,不斷有慘叫聲傳來。

“啪”

“啪”

一聲聲淩厲如劍的鞭子聲,在黑暗,濡濕,發黴的地牢響起。

受鞭之人卻是一聲也沒吭。

陣陣飄來的一股股的血腥味兒熏得直叫人嘔吐,黑得如深淵的墨黑色氣氛,一切都在喧囂著接下來懲罰的狠絕。

“嘩”一桶涼得刺骨的水潑向女子。

女子幽幽轉醒,臉色蒼白的可怕,身上的囚衣已經看不到原來的色澤,被鮮血染得通紅。

在地牢鮮血隨處可見。隻是女子身上的鮮血卻詭異的可怕,妖嬈,鬼魅,像妖孽一般的紅,又如一抹胭脂紅,跟這地牢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女子一身囚衣,臉上無一點血色,可那一雙秋水剪眸卻出奇地黑亮,雖然這一身無比的狼狽,但無論從哪個側麵看,都是端的傾國傾城……

“老大,還打不打啊,這女人恐怕不行了,況且她的身份……”一牢頭獻媚向地牢的小頭頭說道。

“怕什麼,不就是丞相府不受寵的庶出三小姐麼,上頭的人交待了,要折磨到她隻剩一口氣,你看看,現在她可不止一口氣,趕緊幹活,不然就有你我受的了。”

這小頭頭說著並走向烙鐵,紫紅色的火苗燃得正旺,還伴隨著“劈裏啪啦”的響聲,烙鐵在這樣的烈火下,很快也變成了橘紅色。

女子眸中全是害怕,拚命的搖頭,排斥這地牢小頭頭的靠近。

而小頭頭完全不顧女子哀求的眼神,愣是走到女子麵前,舉起烙鐵就準備往女子身上烙去。

“等……等……等等,我是未過門的四王妃,你傷害我可是要抄九族的。”

女子雖然不想用這樣的方式告誡施行之人,可是目前為止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麼。

她淚傾羽隻是從小被趕出丞相府的“災星”,雖然頂著丞相女兒的身份,可是過的連普通家的女兒都不如,所以她的淩天哥哥才是現在救他的最大法寶。

“哈哈……笑死我了,草包不愧是草包啊!。”小頭頭聽見淚傾羽說這話,差點笑的直不起來腰。

“你還以為你是四王妃麼,今天四王爺大婚,娶正妃,大擺流水宴會三天,你不會不知道你被退了婚吧。”

“不會的,不會的,你騙人,淩天哥哥不會這樣的……。”

淚傾羽雙唇哆哆嗦嗦的連話都要講不出來,雙眼蓄滿淚水,可是眸子中依舊滿懷著希望。

你永遠不會明白,要想改變一個人從小根深蒂固的想法有多難,赫連淩天對淚傾羽來說就是那個根深蒂固,就是她的命,所以她不信。

“淚傾羽,你知道你怎樣進的地牢麼?是四王妃她親自命人把你抓來的!而且還當著四王爺的麵,讓我們把你整得隻剩下一口氣,你就醒醒吧,別做夢了。”

小頭頭惋惜的說道,看似可憐淚傾羽的遭遇,可是眼裏掩蓋不住的全是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