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芸娘看月尋歡,越來越不順眼。
聽到月尋歡的大喊聲,芸娘走過去,趴在大開的窗戶前,陰陽怪氣的問到:“什麼事?”
月尋歡每說一個字,都是艱難:“來紮針!”
因著劇烈的痛苦,聲音變了調。
芸娘敏感的發現了月尋歡的異常,凝神一看,觀他麵色痛苦,且手指顫抖,大喜,這人肯定是此時不由自主。
否則,他不會有求於人。
芸娘毫不客氣的乘人之危了:“除非你給我解藥!”
月尋歡咬牙切齒的看著趁火打劫的芸娘,橫眉豎目:“嗯?”
芸娘堅定不移:“除非你給我解藥,否則老娘不紮。”
月尋歡痛到了骨子裏,怒瞪了芸娘一眼後,到:“藍瓶子裏的藥,內服,兩顆。”
芸娘大喜過望,跳窗而入,到了藥架上,按著月尋歡說的,倒了兩顆藥出來,吞了下去。
月尋歡咬緊了牙關:“紮針!”
芸娘一點都不急,悠閑的在凳子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等毒解了,肚子不大了,就給你紮。”
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芸娘深信一句話,叫‘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這藥沒效果呢?那豈不是虧了?!江湖險惡,不守信用,暗中使詐之人,多了去了。
芸娘這話,叫太歲爺頭上動土。
月尋歡怒目而視,殺氣濃濃:“想死?”
芸娘一口飲盡手中的茶,挑眉看著月尋歡,膽大妄為:“老娘一向善良,會長命百歲。倒是你,如此禍害,應該早死早超生。”
月尋歡氣得手一揚,一掌拍出,可惜,殺傷力大打折扣。
芸娘雙足一點,已在窗外,一臉得意洋洋的笑。
身上的劇痛讓月尋歡隻能看著窗外的芸娘幹瞪眼,無可奈何。這叫自作自受,如若當時,沒有給唐初九試藥,如若沒有吃下‘回音寒’……可惜,世上沒有如果。
若在平時,芸娘功差月尋歡一籌,特別是月尋歡一用藥用毒,芸娘絕對的手下敗將,可此時,隻能說,芸娘翻身做主了。
見月尋歡的氣急敗壞,芸娘更加有持無恐。
這段日子,在月尋歡身上受的氣,此時不報,待何時?
在月尋歡的眼睜睜中,揚長而去了。
不過,沒多久,就又去而複返了,手上拿了些東西。
一手鞭子,一手繩子。
芸娘看著月尋歡的眼神,全是邪惡。
如惡狼看上了肥羊。
臉上的笑容,叫不懷好意。
月尋歡濃眉蹙起,厲聲到:“你想幹什麼?”
芸娘學著當初月尋歡那樣風***的拋了個媚眼兒:“老娘讓你如願以償。”
說完,出手如閃電,餓狼撲虎般撲上了月尋歡。
然而,之後月尋歡心中卻隱隱生出了一種感情。
這種感覺,即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為曾經在桃花林,有過一次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