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樹上結相思果,相思果中相思豆。
那果子摘下來,剝開後,就是一粒一料的相思豆,可以做成手鏈,戴在手上,一般做為情人間的信物。
此物最相思。
南君非拿著那串相思果,眼裏滿滿全是笑意,哪有半分的酒意。
而唐初九愣了好一會後,才收妥錢袋子回了熱鬧非凡,歡聲笑語的宴會廳。
剛在沈從來身邊坐下,就看到古清辰掃過來的眼神,帶了急切。
古清辰瞪了唐初九一眼,一臉山雨欲來風滿樓。
唐初九:“……”!!!
深感不妙。
就怕秋後算帳。
果然,回到行宮,一關上房門,就被連拍了好幾下,以做懲罰。
古清辰板著臉:“怎麼離開那樣長時間?”
唐初九趕緊自救到:“他們說喝花酒,我感覺不自在,就去園子裏的涼亭中坐了會。”特別強調指出:“涼亭很近的。”
這個解釋,還能接受。“是我考慮不周。”
唐初九含幽帶怨的看了古清辰一眼,當你手下的兵呢,要千錘百煉!
那袋金豆子,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拿出來了,免得承受二波災難。
古清辰喝了不少酒,渾身上下都是濃濃的酒味。
唐初九去倒了杯滾燙的濃茶過來:“唔,喝了會舒服些。”
古清辰接過,慢慢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整杯喝完,卻不解酒。
這南詔國的酒,後勁太足,古清辰回到行宮裏,精神一放鬆,酒意全部上湧,感覺頭重腳輕,有些昏昏然。
趁著古清辰喝茶的功夫,唐初九已經把身上的衣服換了過來,見古清辰坐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估計是喝多了不舒服,擰了條熱毛巾,遞了過去。
古清辰不接,隻“唔”了一聲。
唐初九會意,上前給古清辰擦臉,擦手。
古清辰眯眼,舒服。
唐初九邊擰毛巾邊好奇:“古清辰,那你們喝酒時聊什麼?”
古清辰答得幹脆:“女人。”
天下都如此,男人在一起,都說女人就是了。
唐初九:“……”!!!
太子欲送古清辰絕代佳人十名,被古清辰婉拒了。
太子送美人,豈是隻限畫眉之樂。
整不好,就是弄了一個探子在身邊,自是回絕。
都說酒品如人品。
古清辰的人品確實無可挑剔。
酒醉後,上.床時,還記得脫衣,脫鞋,然後蓋上被子。
若不是脫得多了點,否則任誰也看不出古清辰喝多了。
唐初九大囧:“……”!!!
倒是唐初九,睡不著,一想到那袋金豆子,就興奮,以及糾結。
要不要還回去?
最主要的是,要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還回去?
在糾結中,唐初九最後也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古清辰給唐初九蓋好被子後,稍做洗刷就忙去了,定的是‘未時’起程,得去做巡視,確認。
唐初九丁點睡意都沒有了,幹脆也起了床,洗刷過後,看著手中的那繡有‘長安’二字的錢袋,繼續糾結。
糾結再三,拿著錢袋,去找沈從來,含糊的說到:“這是我昨天撿到的。”
沈從來一針見血的問:“怎麼不交給將軍?”
唐初九:“……”!!!要不要這麼火眼金晶!
“他昨晚喝多了,清早又起床忙去了,我想他時刻不得閑,又日理萬機,就別操心這點小事了,交給你不也是一樣麼。”反正最後隻要錢袋回到主人手裏,就好了。
沈從來果然沒有再說什麼。
這段日子,因著受傷,將軍讓好生休養,把所有事務都攬了過去。可想而知,這段時間有多忙。
沈從來因此,每每自責。想要幫著分憂,不過,將軍不準。隻下了一條軍令,好好養傷。
見著沈從來終於把錢袋接下,唐初九長鬆了口氣,感覺心安多了。
意外橫財在手,總是忐忑。
而且還煎熬。
會起貪念,良知又知道,這錢不能拿。
如今燙手芋終於送了出去,而且還沒有驚動到古清辰,總算是心裏石頭落地了。
南君非接到那錢袋,卻備感失落。
還是送回來了。
也是,她本就不是那樣的女子。
食指不斷摩擦著戴在右手腕上的相思豆,南君非臉上起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