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件事情,他已經碰上了,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目光落在顧秋身上,冷著臉問,“這是怎麼回事?”
顧秋還沒說話,左曉靜道:“蔣廳長,這個案子你可要好好查查,看看到底是哪些不長眼睛的東西在這裏鬧事。”
顧秋心裏一驚,眼前這中年人居然是個廳長?看他那模樣,八成還是公安廳的。
果然,顧秋猜得一點不錯,對方正是公安廳的廳長。一年前從外省調進來的,對南陽的幾大勢力,保持著中立的狀態,既不與誰過份靠攏,又不與誰鬧矛盾。
眼前這個女孩子一口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就在心裏有怵了,這個又是誰?
黃裕鬆道:“左曉靜,你可不要睜著眼睛說瞎話,是他打我在先,我並沒有還手。”
左曉靜很生氣,“閉上你的烏鴉嘴,黃裕鬆,別看本小姐一直讓著你,你就得寸進尺。我和男朋友一起吃飯過生日,關你什麼事?你湊什麼熱鬧?發什麼神經?你拿瓶子偷襲人家不說,打不過人家,居然反咬一口,你是人還是狗?別人怕你是個副省長的兒子,我可不怕,你有本事衝著我來!”
平時很溫順乖巧的左曉靜,居然發飆了,針峰相對,一點都不示弱。顧秋也覺得有些奇怪,她明明知道黃裕鬆是副省長的兒子,還敢這麼罵他,左曉靜太牛了。
最鬱悶的,當然還是那個蔣廳長,他一直在琢磨,這個女孩子又是誰?敢明著跟黃省長兒子頂的人,估計也不簡單。
蔣廳長到底是混公安係統的,一下就聽出來了,人家一對小情人在吃飯,黃裕鬆出來鬧事,這才打了起來。
黃裕鬆被左曉靜罵了個狗血淋頭,氣得渾身打顫,“左曉靜,你幹嘛這麼護著他?他算什麼東西?今天這個麵子我要是不找回來,我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你愛怎麼寫怎麼寫,關我屁事。我們走!”
她生氣的時候,簡直就是一隻小老虎。
黃裕鬆擋在那裏,“想走,沒這麼容易。”
他對蔣廳長道:“蔣叔,我要報案,他打了我!”
蔣廳長很為難,他根本不知道這兩年輕男女的來曆,但是黃裕鬆是省副長的兒子,這一點很清楚。
這個麵子不給,說不過去,誰叫自己碰上了呢?
他就喊了一句,“你們兩個不能走,一起去局裏錄個口供吧!”
顧秋心裏明白,這位蔣廳長還是不得不給黃裕鬆這個省長老爸一個麵子,打算從中周旋一下。
左曉靜可不管那麼多,“憑什麼?如果你在外麵吃飯,突然有一條瘋狗衝過來咬你一口,你還要跟他一起去畜醫站麼?”
“閉嘴!”
蔣廳長也覺得這個女孩子嘴尖牙利,說起話來一點都不留情麵,他就在心裏琢磨,她的來曆再大,終究大不過黃裕鬆。聽說這個黃省長,可是有京城方麵的背景。
衡量再三,他還是決定偏向黃裕鬆,把這對年輕情侶帶回去好好問問,隻要黃裕鬆那口氣出了,放了他們就是。
官場中的事,大抵如此,這些人總在心裏反反複複,衡量得失。
顧秋說,“我們跟他走吧,看看他該如何主持公道?。”
左曉靜今天很強,“不行!憑什麼?”
她瞪著蔣廳長,“我知道你是怕他那個副省長老爸,虧你也是個副廳級的人物。好吧,我打個電話,你跟他去說!”
左曉靜朝顧秋喊,“把你手機給我!”
蔣廳長倒是在等,他也想看看左曉靜到底是何來曆,免得自己鬧得兩頭不是人,都交不了差。
左曉靜撥了一個號碼,“喂,我現在被黃裕鬆那條瘋狗咬住了,有個姓蔣的廳長,死活不讓我們走人,你看著辦!”
說完,把手機扔過去,“你要不要跟他說兩句話?”
蔣廳長聽了她剛才那幾句話,額頭上的汗水就冒出來了。這丫頭還不是一般的難纏,居然直呼自己姓蔣的。
他接過電話,對方隻說了一句,他頓時就愣在那裏,徹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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